君玉缓步走出大门,一个人正大步而来,正是汪均。
汪均见了她立刻抱拳一礼:“汪均这些天各种杂事缠身,一直不得闲暇,以至今时今日才有机会登门拜访,还望没有打扰到君兄。”
“汪兄客气,请。”
两人坐定,闲话了些近况,汪均道:“君兄初到京城,可还习惯?”
君玉摇摇头,笑了:“我是奔波劳碌命,享不来这京城花花世界福。”
汪均叹息一声道:“皇上虽然登基,但是朱丞相把持朝政,大小事情往往由不得皇上做主。现在六部之中,除了一个礼部尚书,全为朱丞相的门生、亲信,实不相瞒,现在皇上可以信赖的人少之又少……”
新皇登基,权臣当道,不经一番残酷的尔虞我诈,朝堂势力又怎能趋向平衡?千百年来,概莫如此,君玉益加兴味索然,沉默无语。
汪均又道:“现在山东的流民暴动尚未完全平息,而西域大教派‘圣宫’又起了些波折……”
所谓的西域大教派正是拓桑所在的教派,君玉立刻道:“什么波折?”
“最近圣宫和拉汗教的冲突越来越激烈,而‘圣宫’内部也有很大分歧,上个月,有人进京密报,说现任的‘博克多’不守清规,要求朝廷做出处理……”
君玉心里刹时翻江倒海,却淡淡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