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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却平静得有些窒息,看着皇后早已失态的疯子模样,面上,已经白的没了一丝血色。

“当年,我本来就是要把孩子互换的,哪里想到,那个贱人先做这一步,哈哈……先皇不是爱那个女人吗,最爱最爱那个女人吗,哈哈……就算是我腹中有了孩子,生了太子,他除了稳固江山必要,也不会再看我一看的,我就是让他,让他好好的疼孩子,疼我的孩子……而他和那贱人的孩子,就会被我折磨,训练,我要将他经折磨成一头行尸走肉,让他一生都都活在空虚的皇权之中,最后,再眼看着皇位被人夺走。”

的确,之前,大晋先皇一直还是有意让安王景知煦为帝的。

“当然了,老安王那个老不死的,懦弱的,当年如果不是他软弱慢了一步,如何会让让那贱人被皇上临幸,所以,本宫就是要让他养皇帝生的儿子,不过……”皇后疯狂又高兴的说了这般多,又拧起云初,目光整个都幽暗的,“不过,在他死这前,我是告诉了他真相的,哈哈哈……你不知道,他多么的痛苦啊……哈哈哈……”

云初的脚步都颤了颤。

“可是,后来,你和太子杀死了我的儿了,你们夺走了我的希望,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皇后突然目疵欲裂,一张脸骤然逼进云初,“不过,虽然没一步一步弄死你们,瓦解你们,可是,你们将我送到东南山来,就是给我的最好机会,让我有此等机会好生的谋划……云初……”皇后的的气息喷薄在云初的脸上都如毒雾般的灼人。

“云初,九个多月啊……”皇后突然看着云初阴阴的笑,“九个多月啊,我足足等了九个多月啊,我多怕,你就那样死在了南容凌,或者季舒轩手里,我多怕你一不小心就这么死了,那怎么行呢,你要死,也要死在我儿子面前,我儿子那般爱你,你必须与他死而同穴。”

“你已经疯了。”云初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狠狠揪起的。

老安王妃临死前是告诉她真相的,而她当时,也是惊动的,竟在,景元桀才是老安王妃和皇上的亲生儿子。

而已经死去的安王,景知煦才是皇后和皇上的儿子。

而当日在密道里,她在皇上死前所告诉他的,也是这一件事。

可是,为个老安王妃自以为,天衣无缝,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原来,早在施行那一刻,就被面前的皇后知悉,这般多年来,这般多年……

“只是可惜了,景元桀将你何护得太好了,你说,那般多的灾难,你的孩子怎么还能平安活下呢,还是龙凤胎……天地不容啊……”皇后依然在嘶鸣的咆哮。

“应该天地不容的是你。”云初几乎用尽力气的一吼,“九个多月……你筹谋的何止是九个多月……你筹谋暗藏的是二十多年的丑陋,你对待的是一个才出生,世事不知的孩子。”云初本来已经力尽,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反手一把抓住皇后,“你可知道,你毁了景元桀多少年,就算是你想让景知煦做太子,你也完全不必要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即使那般多年,即使如此,景元桀对江山权力的渴望,并不有多少,难道你不知道,他曾经有退位太子的打算吗?啊?”

“我知道啊。”皇后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可是,晚了,我就是要让他受折磨,那个贱人和先皇生的儿子,我就是要他生不如死,就是要让他一败涂地,受尽苦痛……你不知道,看着年幼的他,在血堆里挣扎着救生,将他天天关在阴暗的大房子里和人对打,看着他每一天每一天变得冷漠,变得不说话,我是多么的快活……”皇上越说越得意,目光中好像都忆起了当年虐待景元桀的快活。

云初的心,紧紧的抽起,咬牙,“可是,从襄派回来之后,他不就不听话了吗?”冷冷的讽刺让皇后面上狰狞可怖的笑意一僵,然后近乎呆滞,摇头,“对,他不听话了,从襄派回来后,他就不听我话了……”喃喃自语,似乎自己也生魔了。

云初看着皇后如此模样,脚步终于一虚,有点要软倒,不过,很快又被皇后紧紧一拽,尖利的指甲几乎都透过衣衫,穿进了血肉。

“休想糊我,走,这就带你去我儿子的墓前,让你去忏悔。”

云初面露疑惑,“你儿子也是皇室血脉,不会埋在这里。”

皇后闻言,突然对着云初神秘兮兮一笑,月光下,有些 人,“你懂什么,我早就把我儿子移走了。”

云初因为方才生孩子,本来就全身是汗,加之方才又被皇后一路拉着走,脚痛,风吹来身子都是一凉,可是也比不上心更凉,喘了口气看着皇后,“你,移走了景知煦的尸体。”

说是问,云初也已经可以肯定了,不然,皇后费了这么大劲,不会在此时此刻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皇后也很有耐心的解释了,“对啊,我的儿子,怎么能和那贱人待于一处,怎么能离那懦弱的老安王那般近,我的儿子,他要自由翱翔,世人俯首,睥睨天下。”皇后说得极有气势,好似这一瞬间,自己就是主宰天地万物的神。

云初已经连冷笑都没力气给她了,只能极力稳住俞渐要发暗的心智,只能任由突然变得身强力壮的皇后拖着走。

她方才发现了,皇后应当是服了什么药,短期内使自己力大如牛,内功横生,不过,万物有利就有弊端,皇后的心智显然开始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