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班茵,而是无言,那个曾经在她被京家主抓走时,那个看守她,却实际另有主子的无言。
云初看着这个长相平凡却年轻内敛的女子,突然的就有苦笑蔓延在嘴角,“原来是你,原来当日守在暗处的,便是奉潇。”
“是。”女子轻言,却是极细心的扶起了云初,再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又再往前前行。
身后,是景元桀在南延皇宫无法想象找不到她的焦急,与奉潇离开时所设下的陷井,前方,是一条注定的只会以血来收尾的荆棘之路。
条条大道通罗马,而云初倏的闭上了眼,她却好像突然无路可走。
而此时此刻,纵然她再想看到景元桀,可是天下苍生,她眼下更担心的是南齐,是南容凌。
明明近千人的马车队伍,却除了马儿的响鼻声,气息沉稳,没有丝毫动静。
“你家主子走得这般慢,是在等着景元桀在满身负伤之后追上来,然后,他再给他用力一击吗?”云初微微侧眸看向一旁安静坐在那里的女子,语气微嘲。
无言微微一怔,却没有回答,可是,沉默已经是事实。
“总可以给我擦点药吧。”云初又开口。
无言静默一瞬,下了马车。
朦胧的月色洒落一片死气。
不一会儿,无言拿着药箱上了马车,看着正闭目靠坐在马车车壁上的云初,眸光闪动几分。
……
此时此刻,南延皇宫,景元桀确实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而此时,景元桀正站在上书殿的大门口。
门口无一人守护。
天地之间却都好像瞬间静寂。
而门内,安静得死寂了般,可是谁也不知道,不过一门之隔,南延国君,已经奄奄一息,他的脖子被一根绳子拉在连在大门上,只要门,大殿的门轻微一动,不管是往后,还是往前,无论哪个方向,那根绳子都能刚好要了南延皇上的命。
生息,不过在一息之间,完全取决于殿外的人动作。
而南延皇上却只能眼着一又精锐的眼眸,一个字,一点声儿也不能发出。
“禀太子,并没有寻到太子妃,也没有南延国师的踪迹。”殿外,身后有人来禀。
景元桀清俊的眉宇上浮上层层冷意。
所有的地方都搜了,却都没有人,遂又看向大殿,然后,抬手,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