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周大人听着在太子和太子妃的话,有些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只能将头垂得极低,太子和太子妃说话,他只管听命就是。
许久,紧闭的书房大门打开,周大人退下。
一直看到周大人微胖的背影消失有夜色下,云初这才看着景元桀,开口,“南延最近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动静会不会有些奇怪。”
“也没什么奇怪,南延皇上本来就不想打仗。”景元桀收回目光看着云初,回答得云淡风清。
云初神色轻轻一怔,然后,又笑了,“南延皇上……”
“云初,我不会拿天下百姓开玩笑。”景元桀抬手,轻抚着云初的头,字真意重。
云初无语,好吧,难怪他敢节节败退,她就知道。
只是,不知道南容凌若是知道南延与他投和不过是景元桀之意……
“可是,南延国师呢?他可是南容凌的师傅。”云初觉得,身为南容凌的师傅,定然不会对南容凌坐视不管的,而且,身于南延,又是南延让人信服的国师,定然不会对南延皇上的心意一点不知。
景元桀摇摇头,“南延只是不参与,并没有说偏帮哪一方。”
云初了然,也就是如她告诉萧石头的一样,北拓禁严,两不相帮,自我泰然。
而此中,南容凌可能知晓,也可能不知晓。
而襄派又早收归于范宁心和谢余生之手,那如今,南容凌除了南齐兵力,以及几大世家,还有他手上的力量,便无其他与大晋抗衡。
大晋怏怏大国,国强兵盛,看似节节败退,实际早就胜负已定。
“而且,南延国师被罗妖掳走了。”
罗妖?
云初飞快反应过来,难道,那个南延国师是班茵肚子里孩子的……
景元桀点点头。
云初看着景元桀,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而景元桀还要和下面的主将商谈,是以,将云初送回了屋子,吩咐路十一带人好心护着,又见着星月和星稀二人见云初照顾得极其周到,这才放心的离开。
到底是怀有身孕的身子,云初比平日要累些,正打算沐浴,便见门外映着一人身影。
云初吐口气,无奈的笑笑,上前开门。
门开,一个云初熟悉的身影便站在那里,此时正撇着嘴,一脸闷气不耐的看着她。
云初双手抱胸,挑眉,“贵干?”
“没良心的女人,就知道和太子卿卿我我,重色亲友,没道义……”京二一开口便如炮弹似的,听得云初直蹙眉,“呸你的,我哪里没良心了,明明是你,竟然敢假扮我和景元桀演习,演完了就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