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初面色一滞,抬手抚上大红绸服上那一丝丝起伏的针脚与镶嵌的珠玉,这些,是景元桀亲自……
也就是说,这件喜服,是他,亲手所就。
“太子当真是聪明,织绣得比大晋京中最好的绣娘还要好。”那喜婆一边给云初理整喜服,一边又轻声道,语气中尽是崇拜。
云初说不感动是假的。
这般些日子,他竟然还背着她,在做这事。
那样风神俊朗,倾世独立,似天边一捧白雪般倨傲的男子,竟然为她做手工。
可是,她都没给他做呢。
不行,改明儿一定要给他缝条亵裤神马的。
这样想起来,往昔,景元桀也曾拿自己的贴身中衣给她当姨妈巾……
这种事,太子做起来,他自己怎么就不违合呢。
喜服很快穿戴完妥。
屋内,顿时又是一阵惊艳。
云初看着琉璃镜里拿映出来的艳光四灿的女子,直接是自个儿都快不认识自个儿。
不是她自恋,真的是就没有最美了。
“太子真是好福气,云初小姐这是只应天上有,人间根本难找。”
“就是,大喜日子,云初小姐也是大喜……”
屋内莺声喜喜,听得云初都快云里雾里。
“恭喜。”这时,屋外又走过来一人。
云初转身看着走进来的人。
是名玲珑,此时满脸含笑,。
换而言之,今日这个时候,既然都被景元桀计划好了,又如何会允许不在他同意范围内进来的人。
名玲珑看着此时的云初,眼底也不禁露出惊艳,“倒是有些不认识了,”说话间,目光又在云初胸前一扫,有几分揶揄,“就是某处有些小。”
云初眸光微微一扬,“你也会有这一日。”
这话说得,当真是,一语双关得不知让名玲珑该喜还是该如何了,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屋内四下,名玲珑一双剪水双瞳里倒是有几分高兴的复杂,“我想的那个人若有太子对你的十分之一,我也算是满足了,别说让他准备婚礼,就是他能娶我,让我做所有一切,我也知足。”
云初的目光清凌凌的落有名玲珑身上,须臾,红唇轻启,“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