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目光一凛,“对,凭大长老的身份,与能力,若无所求,定不然做这般多。”
大长老笑而不语。
“我曾经看过听过,关于几百年前姜国灭亡史记,姜国公主的遗体消失之时,曾传,有一位高人将其带走,而南齐既然是姜国公主的后人,那那位高人呢?”云初看着大长老一字一句,直掐重点。
大长老锐利的瞳孔底轻轻一缩,却听年轻而美好的女子站在那里,不慌不急,字字清晰,“京家主虽没说,可是我多少却有些怀疑,你和京家主既然曾同出一脉,可是如今京家主却效忠大晋,你却效忠南齐,如此两极分化,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当年,你们的祖辈是因为不同的意见百分崩离析,而这个不同的意见……”云初微微扬头看着大长老,“你和京家主的祖辈便是救当年姜国公主之人。”
云初话落,大长老眼底锐利的光束轻微一变,似黑海翻滚,“不错,当年正是因为祖制意见不统一,一脉,想要为姜国公主报筹,一买却主张,仇恨随死去,所以……”
“所以,亲爱的皇后娘娘你是真的为她他人做了一身绝好的爱衣。”云初极尽嘲讽可笑的看向皇后。
皇后身子微微一颤,面色更铁青。
而大长老此时侧眸看向云初,“不过,云初,当年给太子成功种下蛊毒,可是也有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帮着南齐太子使计害他落入那无知无尽的洞穴,他不至于出来时身衰力竭而让我,如此顺利,到底,当年,仅五岁的孩子,却是那般的……”大长老轻言细说着沉腐的事实,最后,竟然还笑了笑。
这笑容如针剑般刺入云初的心里,笔声更似在凌迟着她的血脉。
云初闭了闭眼,面色不动,当年的记忆她没有,那也不是刀子,她也不想去想。
那是曾经的过往,也不用她去想。
可是,太后看向云初的眼神却没那般善意了,“是啊,雾氏一族的人,喝着襄派圣池水长大的人,忠身效忠于襄派的人,你待在元桀身边就是一个千年的祸害……”
“我是千年祸害?如果不是当年皇后娘的野心昭昭,景元桀如何能受这般多年的苦。”云初顺斥皇后,字字峰寒而珠玑。
太后却冷冷笑开,“景元桀是我的儿子,他的人生,自然由我作主。”
“可是,至如今,你不是一步一步见证了失败了吗,被所谓的相助的人骗了十多年,若不是我替太子解了蛊毒,你所谓的野心,只怕,早就将大晋江山断送。”
“你胡说什么。”皇后怒斥云初,“本宫既然能看穿这一切,自然会力挽狂澜。”
“哦?”云初轻扬了扬眉,有些讽刺,“皇后所谓的力挽狂澜,就是威胁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皇后闻言微怔,随即明白过来,看着云初,“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也对,本宫就想着,按照我的预计,你现在应该早就死在大长老身边的,如何还会活得如此好。”
“控制香姨娘,以我与她的交情解下所有防备,让她在所赠我的物什里下毒,在她亲手所煮的鸡汤里下毒……”云初目光发沉的看着皇后,“皇后的心,可真不是一点点的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本宫是皇后,这几十年来,一步一步坐稳后宫之位,若没有人以血祭奠,如何能换这宫闱盛平。”
“把践踏别人性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皇后果然是千古一后。”云初冷讽。
皇后轻妆涂粉的面容上,突然退了怒意,美丽的脸上反而露出有些狰狞的笑意,“不过,香姨娘显然是违背了我的命令,如此不识抬举,看来,也不用活了。”
“我既然能猜到,你觉得,我会让香姨娘死?”
“只要你死了,你就算是在她身边布下如金钟罩般的保护,那也将会,一朝溃散。”皇后看着云初,面上又退去狰狞之色,极其怜悯般的笑,笑得有些狂傲。
云初掩袖拢手,精致的面上不见一丝慌乱,反而淡淡一笑,“我若死了,景元桀此生更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