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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皇兄虽然回到大晋,却城门而不入,更别说进宫和回太子府,一直待在这别院里,既不让我去找云初,也让我回绝了一切父皇前来催促的消息,云楚前来求见几次,太子皇兄也拒其于门外,所以,这一次我也有些不懂,当然,我也从来就没看透过太子皇兄。”

“那你说,太子有一天,会不会因为江山权利与责任,而放开云初的手。”京二豪气的扯掉酒塞,大饮一口之后对着景元浩问道。

景元浩闻言,顺手拿起身旁屋顶上另一壶酒,也大口一饮,这才道,“不会,太子,永远不会放开云初的手。”

“可是云初失踪了,生死不知,已经六日了,太子不仅不再派人去找,反而还严令禁止我和京家之人去寻找,你说,太子是不是思念成疾了。”京二说到最后,竟有些口不择言了。

景元浩却很歌俩好的把着京二的肩,点头,“你说得对,以云初的话来说,就是矫情。”

“太子就是矫情。”京二应和,然后举起酒坛与景元浩甚是哥俩好的一碰,“喝。”

清洌的酒气在空气中氤氲飘荡,秋天的阳光照下来,屋顶上,身影拉长,二人交谈,把酒言欢。

而远处,原本正拿着一本小册子细看的景元桀抬头,看着那屋顶上喝得酣畅的二人,良久,终于蹙眉,对着身后吩咐,“把两个酒鬼送走。”

酒……酒鬼?

“聒噪。”景元桀又丢下两个字。

聒……噪?

好吧。

身后,路十汗颜,不过,当即身形一转,却是向着景元浩与京二所在方向掠了去。

这二人也真是,这么假把式的喝酒之言,还这般大声,分明就是说给太子听嘛。

路十摇了摇头。

而景元浩和京二看似在极其投入的喝酒言谈,可是在看到路十过来之时,二人就像是早谅商量好了般,各抱着手中的酒,身形一掠,顿时走远。

路十自然没追。

景元桀也没有下令。

“太了,北拓有消息了。”而这时,路十一的身影出现在景元桀身后。

路十老远见着,也当即返身落在景元桀身后。

“北拓君方一死,北拓内政大乱,朝臣尽相争辞不休,南齐太子显然也安插了不少人,局势显然不受控制,众相一面倒的倾向于推举北拓襄王登基,且与南齐联合,可是,在两个时辰前,北拓有人主动向我们发来消息,只说了四个字,万事将平。”路十一五一十禀报,一贯木讷而无多少表情的面上,也隐可见有放松之色。

一旁路十当即也是一喜,看向自家太子,“太子,既然如此,那……”

“可以准备。”景元桀面无表情的吩咐。

路十虽然疑于自家太子的面色,却到底是神情气松的退下。

空气寂静,景元桀这才将手中原本拿着的一本册子放进袖中,秋风拂动,只隐约见一个“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