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个这般年轻的女子,为何气质神态竟让他都看不透,而且,方才,在他那绝对的杀意面前,不仅不慌不怕,更是纹丝不动,不起波澜。
是不怕死?还是?
握紧的手紧了紧,京家主心里突然起过一丝恍惚,好似曾经,那一道……
云初也骤然觉得京家主眼神有异,抬眸间,京家主却已经移开了目光,没有异样。
“发生如此之事,你竟然不担心太子?”片刻,京家主眼底的怒意杀意似乎淡薄几分,看着云初皱眉询问。
云初却直接转身,朝身后的桌案旁的椅子坐去,有些漫不经心道,“无论担心于否,我不是都逃不出这里,再者,有些东西放在心里就可以了。”
“呵。”京家主看着云初,“聪明人往往活得久。”话落,京家主瞳色怔了怔乎升起一抹沉暗之意,想了想,语气阴沉,“对了,两日前,南齐传来一道消息,到是可以说给你听。”
云初闻言,目光一紧,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却听京家主已经很是故意的开口。
“两日前,自南齐宫中传来一道消息,说是,大晋云王府的小姐在回大晋的途中突然扬马一转直去了南齐,且还说,此生,非南齐太子不嫁,而因为之前选妃大典上所选的太子妃急病去逝,所以,南皇还在考虑,且还发文大晋。”京家主说完,注意着云初没什么表情的表情,这才似乎有些许恩仇快意般,对着暗处吩咐了什么,转身,大踏步离去,人近中年,却步伐稳健。
而屋内,只听得“啪嚓”一声,是有什么东西粉碎破裂的声音。
南容凌,你特么神经病,真是嫌命不够长,如此没品的主意,你真够可以的,还考虑,真是简直了,这么让人怀疑人生的消息,你也不怕污了你的智商。
靠。
云初看着地上被自己拍碎的凳子,将南容凌铁铁实实的骂了数十遍这后,这才瘫在一旁软榻上。
当然,面色不好。
尤其是她想到,本来如今,南齐与大晋就处在一个敏感点上,本身就是一个一触即发之势,而南容凌这般一做,万一惹怒了景元桀……
云初抓了抓头好,好烦躁。
而院子外,已经走远的京家主听到屋内这般大的动静,当即,眉于间这才绽开一丝轻讽的笑意。
到底,还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他方才,果然是想多了,竟然怀疑……
京家主摇摇头,怎么可能,如此强大的心智与谋算,根本不可能。
遂以,京家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又对着暗处吩咐了什么,脚步加快离开。
暗处守着的人没动,然后,那名伺候云初一日三餐的女子似乎得到暗中的示意这才提步上前,推开门。
“云初小姐,有何吩咐?”
云初头一偏,看看地上一片狼藉,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发疼的脖子,抬手对着桌上一点,“水。”
那女子闻言,当即走向一旁,提起茶壶给云初倒了一杯水,便递了过去,然后,面色平静的的看着云初将杯茶一口饮尽,眼底光色一动,就打算去收地上的椅子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