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太子选妃,果然是各种人马云集,因为提前准备,倒也算是游刃有余,而刚处理一批,便听说太子受了伤……”
“没事,有我在,好着呢,好着呢。”云初忙摆手,示意季舒轩安心。
不过,季舒轩看着云初,看着她较之常日红润些的脸,目之所触其雪白修长颈项上那上面浅红痕迹,到底目光轻微一深,不过情绪却一瞬即逝,笑意温润,“我只关心你安好,不关心太子。”
“我若不好,你自然也不太好。”景元桀哪里是吃素的,对于威胁性问题从来不会忽略不计。
云初当即抚额,还师兄弟呢,这两人以前不是到底也相处过三个月吗,怎么相处的,嗯,以后一定得问问,不过,眼瞧着这两人是要掐架的节奏,云初忙转移季舒轩的话题,“你拦劫的所有人马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季舒轩摇摇头,须臾,面上笑意一收,“不过,已经有消息传开,说谢夫人竟然死了,还传是死于你手,我想谢余生……”
云初闻言,眉峰也是一皱,是他派的人去找谢夫人,而今,她的人还活着一个,谢夫人却死了,谢余生虽然恨这个母亲,可是,血融于水,而且,很明显,这也算是栽脏陷害,虽然,是破洞百出的栽脏陷害,她也相信谢余生并不会相信,可是却多少会让她和谢余生之间生下嫌隙,谢余生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该如何处理谢夫人,是他的事,并不会容别人插手,所以,她才会只是让人抓了她,将她看守起来而已。
她方才已经暗地里派人去给谢余生传信了,不过,也一直还没有消息传来。
“谢余生能当得襄派二长老,并不是吃素的。”景元桀总是能一语透视。
听着他说话,云初的心到底松下许多。
“还有……”季舒轩这时又道,开口间,从袖中拿出一张浅黄色的手帕递给云初,“原本按照之前计划,护送了你哥哥云楚和名玲珑等人离开之后,我该是要回季家的,并不会出现在此,也并不只是担心,而是,我在半路上,看到这个。”
带血的手帕?
云初拧眉,却心知,季舒轩不会无的放矢,当即拿过来,展开一看,心下一震。
☆、第一百一十章 暗箭来袭
“还有别的吗?”云初一震之余忙问。
“现场除了几丝血迹之外,只有这个。”季舒轩看着云初手中的手帕如春风柳絮般的声音也略微沉了沉。
云初不言,只是手指摩挲着手帕上那绣得歪歪斜斜的“萧翼山”三个字,面色沉黯,不用怀疑,这绝对是孟良辰的手帕,的确,以孟良辰那豪气果敢如脱缰野马不识针红的性子是断然不会用手帕这种只属于大家闺秀的东西,不过,云初记得,孟良辰曾经向她讨教过如何搞定北皇萧翼山,她当时正困着,随意道让她反其道而行,要不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看看,做做素日里没做过的事,没曾想孟良辰还真当真了,竟学着刺绣,而那手艺,她看过,就如眼前手帕这般,只此一家,别无出品。
这还是送给萧翼山的,以孟良辰对萧翼山的在意,如何会这般珍贵的东西遗落,还染了血,若不是不到万不得或者力不能及,孟良辰如何会……
但是,孟良辰怎么会在南齐境内,她不是已经在自己的暗示下,回到了北拓本国找萧石头。
之前,如她猜测,萧石头并不会是被人掳走,极为有可能是与外人联合,假意被带走的,而其目的……
良王府行刺北皇,以下犯上,或论大了说,是要诛九族的罪,可是,自从事情发生以来,北皇却一直将其关在天牢,不行处理不说,还让孟良辰逃离在外,并没有被抓,而又极有可能是萧石头知道一些什么内情,所以以自己为饵,想让孟良辰为找他而离开北拓。
但是,为什么要离开北拓,自然是在北拓她会有危险,因着此般怀疑,云初也才示意她此番回北拓暗中查探。
可是,这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这般突然得到她的消息,还是如此,生死不明的消息。
云初轻抿着唇,思绪不过一瞬,握着手帕的手又微微一紧,以季舒轩的细心缜密,必定是在发现这块手帕的地方百般查探了的,如果有蛛丝蚂迹,瞒不过他,所以,只能说明,对方,处理得极其干净,连季舒轩也无法得知孟主辰眼下是生是死,下落何方。
云初的手指又紧了紧,此时亥时已过,四下一片清寂,渐深的夜风轻微拂过,卷起云初的发丝掠过她的目光,冷碎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