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闻言,有些愕然的抬头看着云初,触到云初那灿烂明妍的笑容时,当下反应过来,忙垂首,“是,谨听太子妃吩咐。”话落,见云初不再有吩咐,这才身影一闪,转眼消失在原地。
而青月一走,同时,空气中一道硬挺的黑影落下,对着云初一礼之时,手中拿出一幅小小的画轴递给云初,“小姐,这是襄派大长老曾经妻子的画像。”
云初看着律严,当下抬手接过,快速展开一看,面上有些失望,“这都是十多年前的画像了,如今十多年过去,也该会变许多……”
“禀小姐,确实难找,襄派大长老就像是故意要将其妻儿隐藏似的,就这一张,还是属下极难寻得。”律严也有些失落。
云初见此,看着律严,“无事,如果真的这般容易找到,我还不放心呢。”
“那小姐,我们现在……”
“再等等。”云初道。
律严正想问等什么,却见空气中路十的身影轻然落下,同时,其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是知香,而此时素日里一贯轻扬不羁的路十神色不太好。
云初朝路十怀里紧闭双眸的知香看了一眼,面上沉了沉。
“本来听从太子妃之言,属下安心侯在行宫,不过,没多久,知香便晕晕欲睡,南齐皇宫守卫森来,我又不能打划惊蛇,幸好太子妃让人来接应,眼下知香……”路十说到此处,似乎又止住。
“别担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之前没告诉你,也是怕你有所冲动,让背后的人钻了空子。”云初神色一贯的淡定,言罢,对着路十招手。
路十当即将知香放下自袖中拿出一卷极小的画轴递给云初。
云初接过展开,然后,对着方才律严给她的画轴再一看,当下淡淡分析,“两幅画不是出自同一个画师,可是画中人却一模一样,想来……”云初随即又有些失望的一叹,“想来十多年前,大长老的妻子确实是长这样,错不了,不过,也可见,此后,大长老的妻子是真的消失无踪,别说画像,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律严此时早就明白过来,显然,小姐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多准备了一手,同时也让路十也去寻了大长老失踪十数年妻子的画像,定了定,又上前一步,“还有,小姐,属下又暗暗查过,云王妃当年自从嫁于云王府后,便少于出门,直到后来侧妃受宠……然后病死,其他都无什么特别。”
“没有特别吗?”云初声音喃喃,目光却变得幽远。
她母亲之死是因为疆域之毒,临死前,将镯子给奶娘,奶娘珍藏这般多年,遵她母亲之命,在她没有向命运低头,奋起之时,才将这个镯子给她,然后,她又凭着这镯子在机缘巧合上给景元桀解了毒……
而她娘,当年的死,很明显,与那镯子有关系。
云初想着想着突然抬手轻拧了拧眉心,总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些东西就要突破寻到轨迹时却又总是若隐若现,像雨像云又像雾,让人琢磨不透,蓦然心生躁意。
须臾,云初轻摆手,摆手间想到什么,目光倏然又滑向自己的指尖,那里至今还有一点痛有一点麻,为了证实心中一个想法,她之前还特地戳破了云楚的手指滴血认亲,不过,勿庸置疑,她和云楚确实是亲生兄妹,这一点不可置疑。
不过一瞬,云初卷起手指,收起心绪,对着律严和路十点头,“走吧,先去找人要解药。”
律严点头,身形一闪,路十当即抱起知香跟上。
不消片刻,几人便消失在原处,只不过,此时,暗处,一个全身被雾缠绕而看不清五官的身影在看着云初等人离开的身影,浑身息气好像紧了紧,然后,紧随跟上。
没走多久,几人便停在一座萧冷的宫殿前。
云初让吩咐路十带着香香留下,便朝内而去。
“太子妃……”路十面路担忧的出声,明显不太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