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百姓了,可是太子这等人物的终生大事,也不免让所闻所论之人心头添上一抹喜气儿。
只不过,这般好景象,加上晴朗的好天气,本该让人心情愉悦,精神倍加,然而……
此时坐在马车上揭开帷幔听着马车外此起彼伏的吆喝,看着外面尽皆带着笑颜的百姓,云初的心气儿却一点不高,而且,微微郁闷着,仔细看,还可见眉目间隐生疲累与恼怨之色。
而景元桀坐在云初的对面,看着云初从头到尾扒拉着马车上的帷幕看向外面,神色背影,都确切的表达着对他的不满之意,当下也没说话,只是,仔细看,可见其眼眸深处带着一丝或深或浅的笑意。
然后,天气晴好,本该是如胶似漆的二人,却出奇的沉默,车厢一片静寂。
“好了,从这里到南齐皇宫有约莫大半个时辰,你先睡一会。”终于,景元桀先开口。
不过……
“睡睡睡,你就乐得我一天睡到晚,一天下不来床,你才高兴。”谁知,景元桀这终于打破寂的一开口,云初方才还看向车窗外的脸,当即快速一转,目光死死盯着景元桀着他就是一通恼怒的指控。
景元桀看着云初恼怒的小脸,面色不动,可是,却难得的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抚了抚额,随即有些微心虚的偏开一线目光,“不是,忍不住吗。”
“呸。”云初强迫自己不去看景元桀此时在马车内昏暗明亮的光线下那清冷赛雪的容颜,与精致的五官,不去看他此时,这般难得一见的心虚表情,扬着头呸了一声,便又偏开了头,继续看向车窗外。
真生气了。
景元桀看着云初背对着她的清丽身姿,面上,竟难得的闪过一丝无奈与不适应。
云初生气,非常生气,心里已经郁闷到了极致,身后那厮就是个大色狼,大混蛋。
什么高洁如玉,清山白雪,现在通通都是屁。
昨夜累她一夜不说,她好歹睡着了吧,今早起来睁开眼时,他也难得的温柔,主动给她穿衣,挽发,挽得是挺美的……一切都很好,她还吃了两大碗粥,用来恢复力气。
可是,吃着吃着……这一个情动间,景元桀便以绝对之势就让她淹没在他的情潮之下,而知香和路十他们从头到尾就在殿外边等,之后,她是低低语语,哀哀泣泣,真的连颤下睫毛都累了,他这才一脸餍足的放过她。
然后,粥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当然,这,她也忍了。
到最后,她不就穿了件以金丝绣花,锦秀晕色,暗纹流致的粉色衣裙吗,才刚走出殿,听到一阵倒抽气时,她都还没来及美一把,便被他打横一抱,又回到榻上,来了个十多式……
重新洗澡,重新挽发。
一个大早上,光穿衣服,她就穿了三次,洗澡就洗了两次,挽发挽了两次。
还要不要活。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以后都可以不下床,直接躺床上算了。
直到现在,她还全身酸软着。
如今,只有她知道,她虽然外表上好着,可是,但凡是被衣衫遮住的地方,尽都是身后这厮留下的点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