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皇却好像只是随意一说,然后,便又去弄地上的褐色泥土了。
云初站在那里半响,见南皇不说话,她也不说,还就近找了块石头,直接坐下了。
好久,直到天色暗下来,南齐皇上似乎终于满意自己碾平的泥土了,这才起身,一扫衣袍上淡淡的泥尘,看着云初,“倒是沉得住气。”
“客随主便。”云初微笑,没有半丝怨恼。
“性子好,讨喜,也不笨,倒是堪当南齐未来国母。”南皇又点头,赞赏。
云初呵呵,夸吧,夸吧,还能夸出一朵花来不成。
“容凌自小就不错,是个极好的孩子。”南皇又继续道。
云初有些无语望苍天,这南皇是个什么奇葩啊,这聊的……
“那个……”云初突然眯了眯眼,上前一步凑近南皇,“南皇,你儿子南容凌……该不会有问题吧。”估不准这个南皇是个啥心态,云初保守的小声道。
不过,她这话一落,南齐皇上原本温和的面色终于龟裂开一丝缝,笑意一退,斩钉截铁,“朕的儿子,当然没有问题。”
“没问题,你还这么 瑟劲儿的,没问题,还这么想要娶我这一个已经打上他人印记的女子,不是神经病吗。”云初身子往后一退,竟是轻讽。
南齐皇上这下却是怔了怔,看着云初,“你和我南容凌是有婚约的。”一幅你难道不知道的表情。
“啥?”云初这下懵逼了,看着南齐皇上有些呆。
“早几百年前就定了。”南皇又道,说话间,伸手自袖子里摸出什么,直拉走过去,毫无一点皇上的架子直接递向云初。
云初却没接,看着那黄色布帛发呆。
“丫头,接吧,接了,你才知道,为什么襄派大长老一直跟着你,接了,你就会知道,为何你不是京家人却会京家雾法。”
南皇话一落,云初的目光骤然一沉,随即,退后一步,“我想,是南皇高抬我了,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们说了,我就会为之左右,我是云王府嫡女,这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实,我是大晋太子未来的太子妃,这也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实。”云初一段话落,看了看天色,当即一礼,“天色已暗,明日还要早起参加南太子的选妃大典,云初便不再打扰。”话声落,不容南齐皇上说话,云初已经足尖一点,直出了皇宫。
而南齐皇上也没有阻止,就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那黄色的布帛,好半响,收回来,微笑着,自己一点一点展开,而那上面,赫然,一片空白。
原本看似已经走远的云初此时隐在暗处,看着南齐皇上手中那空白的布缶,目光,蓦然拧紧。
……
回到东暖殿时,殿里极其安静,只是空气中独属于景元桀那如雪子松香的淡雅气息萦绕着,浮动着,让人的心蓦然的安静下来。
云初一直朝内殿而去,然后,面上露出意外之色,景元桀竟然睡着了,气息于无,又平静幽长。
倒是,真的,挺意外。
站了片刻,云初又退了出去,到底她未嫁,景元桀未娶,所以,她的寝殿在另一边,不过,刚走了几步,云初又顿住,似乎想到什么,对着暗处招手,当即,路十和路十一同时现身。
“太子就没交待什么就睡了?”云初觉得,没这么简单,要知道,这些日,景元桀可是必须要搂着她,才能叫做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