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方才我跟着何家大小姐出去,可是她却突然不见了,我找了一遍这何府却都没有找到有何密道可藏人之处。”云初突然道,但是,看向琉璃镜中那个小点的目光却没移开。
景元桀看着云初,似乎思沉一会方道,“往往不可能之事,都有可能之处。”
这话虽然好像有些玄乎,云初却又有些明白的点点头,偏头看着景元桀,原本还想说,遇到范宁心的事,不过,只思考一瞬,便不打算问了,太子一直对范宁心极其防备,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向,所以,他该是知道的。
“这应该是这间卧室的密道所在。”云初正想着,却听景元桀道,说话间,自然的牵起云初的手走向一边,同时,另一只手微抬,衣袖流光,轻轻一挥,顿时,琉璃镜正中那个光点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跳跃一瞬,再然后,方才还立在那里安好不动的琉璃镜竟然向着一旁旋转,与此同时,地上,赫然出现一条地道,地道里,幽幽光亮照射出来。
“靠,这技术。”云初难得的兴奋,利用光线折射角度来藏匿机关,这建机关的人有头脑。
云初面上的兴奋很明显。往前一步,这才跟着景元节向着那地道而去。
而当他们的身影刚全进入地道,身后,便听“咔”一声轻响,回头间,便见那梳妆台正缓缓按照之前的路径恢复,然后,地道口关上,彻底与外界隔绝。
云初和景元桀互相望望,没有说话。
地道不算窄,约莫有三米之高,可同时容纳三人走过,一步一步都是石打的台阶,地面温润不算平滑,空气中都似乎有着淡淡青草石块的气息,倒有些返璞归真,而且,并不黑暗,反而,有着淡淡光晕从前方看不清的地方照射而来。
“这地道看来年头有些久,而且,不说鲜少,根本未有人走过的痕迹。”云初此时和景元桀并肩站着,借着前方透过来的光亮看向干净无一丝人走过的痕迹的地面开口。
景元桀点点头,光晕中,微微侧头看向云初,“这里,可能是前朝所建造的地道。”
“前朝所建之地?”云初若有所悟,“也对,这周城本就是前朝留下的城池,我曾看过史记,几百年前,也是风光无限。而且,方才转动机关时我也发现了,那机关边缘处竟有些绣迹,地道口也有极为平整,可见,这机关怕是很多年没有动过了,想来……”云初微微抬眸看向前方,没有尽头的尽头,“我在想,这何府要么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地道,要么……就是何府一直保存着这条地道,那说明,这地道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云初话落,一拉景元的袖子,便朝前走去,“走吧,如果是后者,说不定,这何家大小姐把青安关在这里也不一定。”
景元桀没说什么,只是鼻间似乎轻轻嗯了声,就这样任云初拉着而走,只不过,深幽如谭般的眸光有那么一瞬,看着云初,一丝波澜,一起,又转瞬而逝。
“咦,我怎么觉得,这地道周围的山气与岩石有些……”二人一直走了近百米之后,云初突然停下,声音有些严肃,然后转头看向景元桀,“这么像那日我们在大晋与南延交接处陷落的天然洞穴。”话到最后,云初几乎是肯定。
景元桀此时也看向四周,更抬起手摸着四周不算太平却是天然而就的石壁,如玉的容颜没有一丝波澜,声音出奇的平静,“或许,这何府当年建造时这地道就已经在此处。”
云初点点头,也觉得只能这样解释,那一次,那天然洞穴,是大自然的成就,并非一成不变,而且据景元桀所说,是四处游动的,事实也确实如此,而眼下这里,只是四周石壁相似,脚下一看就有人工钻凿的痕迹。
“算了,先去前面看看,如果这时也有钻石,我就发了。”云初想到了关键。
其身后,景元桀却有些无奈的抚抚额,她还记着。
微亮的地道内很安静,只听得二人轻移的脚步声,与衣袂刮过墙壁发出一轻响声。
“锦绣是前朝人士,为何却要向沈府要隐藏在大晋所有前朝人员的名单?”走了好久,云初这才想起这茬,忙偏头问道。
景元桀此时正盯着身旁石壁看,闻言,收回目光看向云初,语气轻和,“前朝两级分化,有人念于大晋之恩,推大晋朝法,甘愿放下,但是,也有人总是奢求太多,人心,自来就非一蹴而就。”
“明白了,但锦绣既然是帮你,想来……”云初没多说什么,不过,很明显,面色有些不太好了,而,还很明显的,幽幽然然的眼眸看向景元桀。
之前,有范语就不说了,范语对景元桀的喜欢更多的是崇拜,是听从,是尊敬,可是这眼下,又冒出个锦绣,虽说,锦绣之前对云逸才爱得叫一个情深不悔,然后伤得叫一个凄凉悲绝,可是这到底……
云初再一看,景元桀一贯冷若如冰的眸子此时看着她,竟然没有丝毫要说什么的打算。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云初心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