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三个字却让范宁心面色一紧,却不是对于谁的担忧,反而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降落到自己身上般的,看着京二,美眸里尽是寒冷又忐忑的光。
“你永远也比不上云初。”京二却看着范宁心道。
范宁心浑身一震,眸光豁然定定看向京二,“你什么意思?”
“她比你坦荡,也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有情有义。”京二说这话时眸光直直的看着范宁心,语气很平静,很平和,不过,这份平和,却全然不是因为对着范宁心,而似乎是因为话里提到的人。
这种很明显的被忽视的感觉,让范宁心难看的面色更加沉暗下来。
“你说的是事实。”京二扬唇微微笑,环着胸口的手放下,还轻轻的展了展,“你也不用灰心,太子没有杀了你,也算给足面子了。”
“京二公子可真会安慰人。”
“爷我从不会安慰人。”京二当即打住范宁心的话头,“要安慰,也不是你。”
范宁心本来要好转几分的怒意,顿时又被提了上来,“京二公子,原来是真的被云初给迷得丢了三魂五魄了。”范宁心说这话时,明显能感觉到心情不好到了极点,不待京二开口,又继续,更甚是有些口不择言,“你说这一翻话,不就是让我以后本本分分的,不要假意示好,回头又再想着去害云初吗,京二公子你别忘了,云初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对她是百分百的在意,我就因为之前设了阵法害她,就被太子以暗中力量禁足,不能动弹,而你虽与太子的交情……”范宁心说到这时似乎像发现什么大秘密般,目光在京二浑身上下一扫,眼中有讥讽笑意,这才道,“以太子之心,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觊觎云初的男子留在她的身边。”说话,范宁心面上竟还有几分得意,一幅好像拿捏住了京二的得意。
京二却有些深深然的看着范心,然后,很是夸张的一摊手,“哎,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尤其是心胸狭窄,又嫉妒强横的女子。”京二话落,看着范宁心微微变色的脸,垂下手,一瞬间也好像失了与范宁心再交谈下去的欲望,转身就要走,当然,还不忘警告一句,“你最好消停点,既然要合作,就不要多生事端。”
“你当真一点不喜难欢她,那你还……”范宁心似乎有些不死心,虽说,她已经明白,她不是云初的对手,万般无奈这般,只得妥协,可是,如果能让云初的生命多点波澜,她还是乐于见此的。
不过……
“这一生,能站在云初身边的男子,只能是大晋太子。”京二说,“如你这般人,不会懂。”话落,京二原本微微抬起的手也轻然收回,看样子,竟然是想给范宁心解穴的。
太子之所以让他留意着范宁心,而他这之所以出现,也是因为,云初现在的雾法几乎已经与体内内力相意而通,所以,她点之穴,就算是寻常之法,常人却也解不了。
不过。
算了。
反正,云初安全,他也没伤了范宁心,也算没负了太子所托。
范宁心依然站在那里,愤而不甘的看着京二走远,心头,却多少不舒服,似乎,自从有了云初,整个世界就开始和她作对了似的。
是啊,她是想着和云初投诚了,可是,却并不是真心一心一意为她好,可这下……
如此,眼下,还是先回襄派为紧。
“咻。”范宁心正想着,空气中突然飞来一物,轻轻打在范宁心的肩穴上,范宁心原本僵直着的身子立马一松,身子一松之际,当即偏头看去,四周空空,屋影幢幢,不见人影,眉宇深了深,范宁心当下也不多说什么,足尖一点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而远远的,京二站在暗处,收回手,然后,看向身旁浑身黑衣,五官俊佳的男子,“就这般走了,你不跟着去。”
离歌收回看向范宁心消失的方向的目光,偏头看一眼京二,便收回目光,“我只想她安好,回襄派,最好。”一句话落,足尖一点离开。
京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关他屁事。
不过,说起来,太子为何不直接杀了范宁心呢?他可是知道太子体内的蛊毒在机缘巧合这定被云初给解了,既然如此,这范宁心这般不省心,干嘛留着,就算不想让襄派找麻烦,也有数种方法可以推脱他人的,还有云初,似乎,这厢,对这个范宁心也颇为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