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距离城门远远的,两辆马车依旧停着,阳光如碎金般洒落,虽隔得远,但是,人群突然散开,路十自然便看到青安被人带走,当下,路十与路十一眼神一对,面色一紧,距离隔得远,就是方才他们探出内力,也没听到什么,只是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却没曾想,这青安不过是去打探消息,怎么就被人给抓走了,而且,青安的武功也不弱,却如此认命?
“何府也算是名门商族,只是最近这两代,父母早死,留下一对兄妹,看上去人丁凋零了些,至于这沈府,看着财大气粗,可惜,儿子不争气,是个软脚虾。”而这时,后面一辆马车却传来谢余生的的声音。
京二看一眼谢余生的马车,隽长的眉宇拧了拧,却等着谢余生拉下来的话,果然,接下来谢余生又道,“可是这何家两兄妹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孔武有力的哥哥被整日只知醉躺红袖软的沈府大公子沈木给错手杀了,这……可真是有些笑话,也,有点意思。”
“如你说起来,到底是这个何家大小姐有些意思,还是说这沈府有些意思?”京才挑着眉宇。
“自然是这个何家大小姐有意思,还亲口笃定是青安参与其可,这眼神……”马车内的谢余生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自车内传出,“这眼神,不是有问题,就是另有所图。”
离歌眼瞅着此,若有所思的出声,“二长老,据属下所知,这何府自来生意遍天下,与北拓南齐,南延都相连甚广……”
“所以,才觉得有意思。”谢余生又道,声音中莫名带着一丝笑意。
京二这时却将目光移向太子的马车,谢余生都说了这般多,可是太子竟一言未发,而且,到底,青安也算是太子的人,肯下就这这样被莫名其妙的带走了?
再一看路十和路十一,从头到尾,这二人也不说话。
路十与路十一自然不说话,方才谢余生口中所说的事情,他们身为大晋人士,身为羽林卫,自然知晓得更加详尽,可是,太子没有发话,他们知道,太子自有考量。
他们身为羽林卫,也是人中的佼佼者,何府一直生意路广,这每府背后有什么,都鲜为人知,就怕是冲着太子而来,可是,青安之前一直生活在北拓,在明面上,也无人知道就是太子的人,所以,眼下……
空气中突然很安静,而安静的同时,前方城门口,却有一队人马紧踏而至,当先之人五十开外,神情气严,方脸浓眉,此时紧紧勒马,翻身而下,而一旁,那些守门将士立马上前见礼。
勿庸置疑,正是周城城守,周方。
然而,不消片刻,那周方显然是问清楚了所有情况,当下眉目沉得如化不开的墨,好半响,这才叹着气转身,又翻身上马,快速离开了。
“看来,这个城守很头疼。”京二看着前方城门口绝尘而去的的城守,唇瓣抿出一丝同情。
而此时,马车内,景元桀紧闭着双目,原本一直搭在云初手腕上的手这才收回,方才外面发生的一切,他自然都清楚明了,当下却不说什么,幽深如凤眸里流转过地细碎的光芒,直接对着外面吩咐,“进城,找地方休息。”
“太子,你是不是将云初给绑架了,这都多久了,一直不给我们打个照面。”京二显然是有些忍不住了,实在好奇得紧。
当然,太子的毒知也是相当厉害。
“她也不会给你绑架。”太子说。
简单的句话,京二瞬间住嘴,气息不顺,什么语言都没了。
“不过,对着一个睡美人,太子也真是口味不同。”京二气不顺了,身后,谢余生又道,不知为何,这话听上去,似乎还是有些酸的感觉。
当然,酸的人……
“时常变身的人,口味比较失常。”太子又道。
这下,是彻底的安静了。
前方的城门口也早就安静下来了,一行人只要稍加注意,便不会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