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可能的。
谢澜生虽然是个手无缚之力的怂货,不过,却很快找来一大堆无毒的野果子来,且个个颜色鲜嫩。
云初接过便吃,如此时候,填饱肚子是大事,不过,一边啃着却发现谢澜生一直在不停的弄袖子。
“你身上长虱子。”云初说话向来不客气。
谢澜生似乎也极好脾气,素雅的五官轻轻拧了拧,忙道,“没什么,方才采果子时,受了点伤。”
云初闻言,原本坐着的身子突然起来,向着谢澜生走去,目光一扫他此时卷起的袖子,白弱的胳膊上,当真有几道树枝尖刺刮伤的血痕。
“一个大男人,这么细皮嫩肉,注定没人爱。”云初向来口毒心有一点点善,好歹是自己吃了人家的,而且,不得不说,今次,这谢澜生还是有用的,至少救了她,是以,走过去,手中凝气化形,罩在他的胳膊上,“大深夜的,荆棘乱林的,也没药,先给你止血。”
“啊,好痛。”云初手中虚化之气刚罩上去,谢澜生却痛得直咬牙。
云初另一只还拿着果子的手直接一掌给他胸膛拍去,“痛个屁,这能治伤的。”她的雾法以气导形,以精神支配,根本不可能痛,百益而无一害。
鬼矫情。
而听云初这般说,再看着云初此时微微轻俯的闪着淡淡光晕的眉睫,谢澜生眼底闪过一丝怔肿,却没了语言,其实,真的很痛。
不过,她说不痛,就不痛吧。
“别这么一直看着我,太子会割了你的小鸡鸡的。”谢澜生的思绪还没飘远,云初一句冰冷而不客气的话便将他所有思绪抽回,然后,面色,尴尬无比。
小……鸡……
“云初小姐你……”
“别跟姐讲斯文,姐不懂。”云初道,说话间,已经收回了手。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我。”
啥?
算了。
云初连续吃了几个果子,直到那饥饿感不再,这才一挥手,“走吧,赶紧走。”
谢澜生不说话,默默跟上。
谢澜生虽然不多话,可是这样走了快大半个时辰了,一句话也不说,也太……
云初转身,瞅其一眼,“你不是还有娘吗,我可是知道的谢家家主夫人出了名的慈爱。”
“我爹早死,我娘啊。”谢澜生有些复杂的一叹,须臾,语气有些淡,“对我很严厉的。”
“嗯?”云初偏头,一个儿子谈起自己的母亲,第一句,竟然是,很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