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北皇对孟良辰,真的不是一点不喜,这句话,云初却没说。
而此时孟良辰听到云初这般说,面上倒是有了喜色,可是下一瞬,呈柳如裁的眉毛却是拧在了一起,“可是,如今这境地……”
“行了,别杞人忧天了,你父亲虽被下了死牢,至少,性命不是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握没柴烧。”
孟良辰眼底隐隐升起淡淡的笑意,“云初,你是在安慰我吗。”
“难不成你当我在催眠?”云初一个白眼一翻。
孟良辰有些无奈。
云初却上前一步,拍拍孟良辰的肩,“等这边事情办完,我随你一起去北拓。”
“你,要帮我?”
“只是顺路。”
“我就知道。”
“我先去看看秋兰和青衣。”云初打了个哈欠,已经对着孟良辰摆手,刚走了一步,又自顾自念叨,“算了,我先去换身衣裳,这大晚上的,真容易感冒。”话落,便直接转身,朝前走去。
孟良辰看着月色下,云初纤细的背影,眸光突然有些深,随即又是一松。
云初,明妍灿亮的女子,看似心狠,万事不放于心,可是,一席话句句不煽情,却字字都是在安慰她。
人生得此知己,死而无憾。
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会尽快找到萧石头,将他带回北拓,为我良王府求得一线生机之时,查清事情真相。
只是,孟良辰和云初都不知道的是,暗处,一道幽红幽亮的目光,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她们,直到云初离开,那道目光这才消失。
云初寻了半天,这才由人带着到了黑袍早已经为太子和她准备好的屋子。
呵呵……
云初一进门,看着布置得干净整洁的屋子,再又看到繁复锦绣丝滑的床榻,便笑了,而且,内室竟然还早已准备了一大桶热水。
这个黑袍,因着方才,就算是没真的全然猜到她的身份,这下看来,估计也猜到到了七八分,这房间和水,明显就是给太子和她同时准备的。
也好,累了这一整天,能泡个热水,真是爽极之事。
云初当下向着内室而去,刚一动,眸光一冷,随即脚步一顿,下一瞬,身姿陡然而起,不过眨眼间,人便已经到了屋外,神色沉冷,同时间,云初的身旁落下二道身影,皆是羽林卫打扮,显然是景元桀之前派来保护她的。
那二人此时满是戒备的看了眼四周,这才看向云初,“太子妃,可是有何异样?”
云初摇摇头,方才是感觉到有陌生气息一闪,可是,似乎就在她一瞬而动之时,便没了影儿。
不过……太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