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她曾执行过一次任务,那人手中事情做太多,可谓真正的枕戈待旦,为防被人偷袭,不说屋子里所有房间,所有墙壁都安着光泽度最清楚的镜片,就连鞋袜,枕头,但凡能反射出一个角度的必定有镜子,虽说,那人最后还是死了,可是……这镜片,在当时,却着实让她有些恼火。
这个大寨主?到底是有多怕死,还是特殊爱好?
微敛眉睫,云初将疑惑收进眼底。
“太子既然来了,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你看这个美人,可还行?”而这时那大寨主已经偏头看向景元桀,语气坦然又耐人寻味。
云初余光扫过大塞主,又看向景元桀,随即,很是一幅被面前惊为天人的太子容颜与那威寒的气质所慑般,慌忙移开了目光。
这些动作,虽细,却被那大寨主注意到了,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一松,对着云初吩咐,“过去,给客人倒酒。”
倒酒,你当我侍应啊,倒你个大头鬼,喝死你。
“是。”云初心中低着头,微笑着上前,心里愤愤怨,手中动作却温婉又媚顺,“我伺候公子喝酒。”
我看你喝还是不喝。
云初“盈盈楚楚”的看向景元桀,虽然想用眼神瞪死他,可是此时此废,屋里虽只有两个丫鬟守着,可是这些讨厌的镜子,她但凡有一个丝微小的动作,都会被对面的大寨主收尽眼底。
不过……
“本宫一向不喜旁人靠近,我想,寨主有所耳闻。”然而,云初刚走一步,却被景元桀衣袖一挥,当下力气之大,竟让她连连后退,然后,“砰”一声,跌倒在地。
靠,景元桀,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千年冰山死鱼眼,你竟然敢摔我,靠,老子屁股好痛,一定不会放过你,有机会,一定要摔你千八百次,不,亿万次。
心里愤声骂了数千遍,云初面色却很是疑惑又有些怨怒的坐在那里,可怜而瑟瑟,没办法,方才那个黑衣人都知道她是杀了那些寇匪的人,也知道她会武功,且不算弱,顺而推之,这个大寨主也不是好糊弄的,她不是娇弱女子,此时不被怜香惜玉的摔倒,也不能演戏太过,只是,咬着唇瓣,看向大寨主。
大寨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云初,便对着旁边使了个眼色,立马便有丫鬟上来,扶着她起来。
看着丫鬟上前扶起云初,大寨主目光我落了一瞬,然后方才不着痕迹的移开,看向景元桀,声朗而雄厚,“太子这般不怜香惜玉,可真是让我难做啊,如此美人儿,竟然都不能让太子动眼分毫?”
太子轻轻垂眉,看都不看云初,声音低沉如缓水击石,“本宫已经有了未婚妻,本宫想,普天之下,除了她,任何人在我心里都不能算做美人。”
闻言,云初眼底光束轻微一变,但是,心中气怒依然不减,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老子屁股摔得很痛,是很痛。
而太子话一落,一旁大寨主竟然意味幽长的一笑,“这个云王府的小姐倒是真有本事,之前,知道太子要来,我倒是想派人去请,奈何,云王府里有云楚坐镇,虽腿不便,可是也不能小觑,行起事来,想必有些麻烦。”
靠,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胡渣快盖了半边脸的大寨主竟然还有过掳劫她的打算。
呀呀呀,好怕怕。
而且,眼下看来,景元桀和这大寨主意思难定,敌暗不明,但是,有一点,绝对,非友,非友。
所以,她,按兵不动。
“再给太子倒酒。”而这时,那大寨主继续对云初吩咐。
云初愣了愣,这大塞主什么来头,竟然敢这般触怒太子,太子不是说了,人家只喜欢云王府的云初,其她人不能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