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初点头,“可是,我并没有受到影响。”
景元桀看着云初突然在这一瞬异常澄亮的眼睛,有什么东西似乎明透起来。
“我也一直以为,是我会雾法的关系,雾法属于京家独有,凝气化形,以心导气,这特殊的不算内功的异术抵挡了你的蛊毒对我的影响,但是……”云初突然看着景元桀,眸光纯粹而微微疑惑,“你说,真的是雾法让我不受你的蛊毒影响吗,如果真是如此,那雾法我早就发现且会,为何后来还是会有几天出现受影响的情况。”
景元桀伸手,轻抚着云初手中的镯子,眉目凝蹙,“你想说,是这镯子。”肯定的语气。
云初却摇摇头,“或许,我们都想错了,又或许,是两千多年前的烈国公主,和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相信能够识得这镯子的人都知道,这镯子不说其本身特殊的玉质,就说,其能防百毒,也是珍贵无比,我想,从头到尾,这镯子都是有用的,对你的蛊毒也是能压制的,只是,之前或许是我体内的雾法与这镯子之间……产生一些问题。”
景元桀此时的下颌处也已经有黑而粗造的东西缓缓延生,皮肤,该白的地方,更加雪白,被毒发而致黑的地言,也黑得发亮,一双凤眸却光束清澈,在一圈红光中分外幽深,却极其凝定的看着云初,“或许,这双心蛊,并不是没有解药,或许,方才的狼惧怕的是这镯子内……”
云初突然抿唇一笑,“对,你说,这般珍贵的东西,虽说,灰朴朴的让人好奇,绽放光芒时让人爱惜,谁……”云初突然眼眸一眯,声音轻了轻,“谁会舍得,毁掉。”
景元桀突然一笑,赞党之以闪过间,眉心一动,然后,云初已经快速手起,“啪”轻脆一声响。
云初手中那灰朴朴的镯子已经碎成了两半,然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咦?”云初正疑惑间,却突然觉得手腕处好烫,猛然一看,手腕上之前景元桀送的那个碧绿通透的镯子竟然在,一点一点的裂开。
“啪。”
措不及防的,手腕上之前她用过万千方法也退不掉弄不坏的镯子,竟然就这般裂了,坏了。
似乎,还不小心划破一处皮肤,一滴鲜血顺着手腕滴落,不过,云初却不好奇这个,而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地上的镯子碎迹。
景元桀想拉过云初的手腕,却发现,那流血之处,伤口竟然细小得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
“这……”
“没事。”云初头也不抬的对着景元桀摆手,心神都被地上的景象吸引了。
原本翠绿晶莹的镯子里,拿着极重,可是此时一碎开竟是真空的,再然后,一株极其细长的碧绿的植物躺在那里,绿得亮人,正散着着悠悠的如青竹般的香气。
再然后,那碧绿亮色的植物四周,一阵寒气扑鼻而来,只过一个小小的镯子,这寒气,竟让云初觉得有些发冷。
靠,这是以千年寒冰经过特法所控,就这样冻结在这镯子里,或者说,保存着这根依然绿意清新的植物。
云初的眸子都亮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我想,当年的烈国公主,既然制出来这双生蛊必定就留有解决之法,但是……“云初吞了吞口水,“会不会,太神奇了些。”
而一旁的景元桀骜却出奇的平静,似乎明白了什么般道,“我听说过,两千年前的烈国公主会异术,而且当时的宗派一脉奇门灵术皆会,这镯子,肯定藏着当时铸者的精力,息息相关,一镯已毁,另一镯子便不复存在。”
“这烈国公主真是人才。”
“或许。”
“什么或许,我想,这就是解双生蛊的药。”云初道,极其肯定,“那些狼既然不怕火不怕光,想必是经过特殊法子所饲养,它们忌惮的一定就是这个,怕这株植物散发的味道。”话落,云初眸光分外明亮的看着景元桀,一笑,“你可真有福气,如此时候虽然没遇到会雾法的京家人,但是遇到我这个不是京家却会雾法的人,以雾法相催之,不用煎药也可以……”
“相生草。”景元桀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