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在方才,白生突然一个用力,拉着云初,天旋地转间,二人便到了榻上,扣得床板咚声响。
“来吧,你想要什么姿势。”见白生此时额头青筋憋着,却不说话,云初又道,说话间,还两手一摊,大有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云初。”白生喉结动了动,突然开口。
云初面色一怔,倾刻间,面上调笑之意如潮水般快速退去,荡然无存。
熟悉的声音,一贯的语调,可是却配着别人的脸。
然后,云初突然一个翻身,跳下床,“好了,游戏结束,请走,不送。”
“云初。”床榻的男子显然没想到云初一瞬温柔笑意至这般清冷,此时有些发愣的坐在那里,看着此时站在地上光着脚的云初,须臾,声音微微沉了沉,“地上凉。”
“比不上我心凉。”云初双手环胸,有怒气。
床上男了似乎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向着云初走去。
“离京就离京了吧,还不告诉我,假扮别人就假扮别人吧,还装不认识我,我百般挑逗还没反应,你说……唔……”云初抱怨的话没说话,便落入一个熟悉的环抱,然后,熟悉的吻,骤然而下。
那唇瓣轻抖着,好像是在抚摸最珍爱的宝贝,酥酥痒痒,又怔怔麻麻,一吻,不过轻碰一吻,云初突然大力推开面前的男子。
“当我小猫小狗,阿三阿四啊,随便亲亲我就原谅你。”
对面,景元桀没说话。
没错,白生正是景元桀,只不过一瞬之息的变化,还是白生那张脸,还是白生那双眼,还是白生的身高,还是白生微黑的皮肤,可是气质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那种矜贵冷傲一瞬间似自骨子里散发而出,屋内光景,似乎都变了变。
不过,对着这样一张陌生的不算美的男子脸庞生景元桀的气。
云初突然好别扭。
她本来还想闹一场呢,她这辛苦一出,每天都想他想他,可是他一出现,却不是第一个找她,还从容不迫的坐在那里和别人打太极,为了不让她生疑,还扮属下,更要命的,她都示意那般明显了,各种挑逗了,还带他到这间屋里避开人,他都……
可是,要生他气吗,他从来不会做无的放矢之事。
不生气?
这妻纲要怎么振。
“赶紧说点听的。”云初看着景元桀那已经微微的有些理亏的神色,开始环胸傲娇。
不过,她没傲娇多久,因为景元桀已经上前,一把抱起了她,不容她乱动的放在了床榻上,然后,极尽温柔的开口,“别怪我,只是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云初狐疑的看着景元桀,忍不住个什么鬼,和她相认,跟忍不住有毛关系?
“紧绷的思念,会一下如决堤的湖。”触到云初疑惑的眼神,景元桀道,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眼,似乎都用尽所有心中的爱意,说话间,执起云初的手,更是无限之温柔。
那是不用伪装而刻意的温柔,是当你爱上一个人,发自肺腑的,不让她惊,不让她扰,不让她慌,不让她急,呵护至内心散发连声音都开始变得情不自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