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关心皇后病了,而是关心皇后病了之后,她的下场,那也就是,她无人撑腰,再者……
“什么意思?”范宁心当即看向范语,她不相信皇后会突然病了。
“皇后病了,不管是怎么病的,太子已经传来消息,闲杂人等不要打扰皇后娘娘休息,甘露宫也对外不让人进。”范语道,话落,也不去看范宁心的的表情,抬脚,径自向府内走去。
纸鹤看着范语的背影,面上带着冷毒之意,一瞬,又收回,看向范宁心,“姐姐,现在如做?”
“哼……太子,果然好手段。”范宁心没答,但是,掩在袖中的手紧握着,直至青筋泛起,眸光,一瞬如火。
还真是,不顾一点交情呢。
可是,又让她,好不甘。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却离开不得,她好不容易来到大晋,见到了太子,太子却对她冷若冰霜,她不服气,不想走,可是,若是不走,太子毒发一次,她的血……尤其是每每看到云初身旁的那个丫鬟,真的让她……可是,不过云初身边区区一个丫鬟而已,她竟也无从得手,更有云王府那位,看似腿不能行,儒雅书生无大用功,一个眼神,却让她心底发凉,再有,她总觉得云楚身旁的那位貌相平平,面色无虚的女子,很有问题,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又说不上来。
而且,眼下就算是她抛开一切,想走,太子,也断然不会让她走。
“去名华府。”半响,范宁心面上又复笑意,眼底光束一闪而过。
纸鹤闻言,似乎也想到什么,面上当即有狡窃之意闪过,“姐姐果真聪明。”
“她云初不是很能干嘛,自以为料事如神,得了太子之心,又安排好一切,名华府,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范宁心道,转身,唇角笑意微冷,面上却是春风光生。
……
夕阳无限好,只是被囚禁。
说囚禁,好像也谈不上,你看见哪个被囚禁的人这般舒适。
阳光照着,软榻躺着,瓜果吃着,浑身干净清爽通透不说,一会还有大红衣裳等着你穿。
此时,京二还在地上躺着,大晋处南,气候不错,京州更偏南,气候更加宜人,但是,虽是春日,多这样晒着……
“真不打算将他扶进房间?”一旁,季舒轩这个作为被囚禁了两日可说过来人的男子饮一杯茶后,再次看向一旁正磕瓜子磕得四处屑飞的云初,询问。
云初不说话,依然在磕瓜子,然后磕瓜子的同时,很漫不经心的看看一旁软衣轻袍躺在地上闭眸深睡的京二,又很是漫不经心的叹了一口气,最后,再是温不经心的道,“我方才一刀剖开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场景太真实,我需要时刻看着他完好无整,以助消化。”
“……云初小姐心思真强大。”
“不然晚上如何当别人的相公。”云初说这话时,却停止了磕瓜子,然后,眸光悠悠远远的看出去,对着季舒轩开口,“你说,外面是不是全部都挂了红绸,喜字。”
季舒轩点头,“应该。”
“我定是这世间上最帅的新郎。”
“如果可以洞房的话。”季舒轩道,温情雅致,唇角含笑。
云初偏头,眼一眼季舒轩,“你如果可以再随合温善一点话,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