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你不会是思念太子成疾,品味下降吧,对着那么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男子也能这般客气……你云初什么时候还这般有礼了?”京二疑惑中又觉得无比稀奇。
云初此时已经拉着京二转过一条街,早看不到那酒楼了,此时听到京二之言,偏头看一眼京二,又收回,脚步未停,“今晚住破庙,你捡柴,你烧火,顺便再给我找一身干净衣衫来。”
“……云初。”京二不走了,“你真当我是下人啊,我可是京家二公子,你看我这嫩嫩玉手……”京二不满的抱怨着,然后还可怜巴兮的抬起自己较之寻常男子短一些的手指,比划着,“看到没有,不过才跟了你这一日一夜,就好似苍老了几岁,这手,可是要摸美人的。”
“你还想摸我?”云初挑眉,眸光有危险。
京二当即往后退上一步,“别,我还真对你不感兴趣,你这种外表看着明艳鲜亮倾国倾色美得诚然无欺的,实际腹黑又狡诈若狐的,本公子我,还真伺候不起。”
“最好。”云初道,然后,在京二郁郁结结的眼神中,突然双手怀胸,笑得一脸灿烂。
“你……”京二被云初这眼神看得发毛,不自觉的再后退一步,微明微暗的月色下,还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你想对我做什么?我虽然玉树临风,英俊不凡,但是……”话至此,京二却是一顿,然后,眸光,错过云初的肩膀,看着其身后,一瞬神色严谨,眸光微沉,“有人来了。”
云初却不慌,而是转身看着那长长的暗巷处,声音轻悠响起,“忘了和你说,刚才那锭银子,是从方才那想请我们过府的人身上顺来的。”云初却道。
闻言,京二面色了怔,然后偏头,死盯着云初的脸,“云初,你别欺负我长得可爱,我告诉你,外表只是我的掩护,本公子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好肉没吃过,你说你那锭银子从那人身上顺来的,那人明明距离我们极远,你就算以雾法掩饰,别人不知,我也不可能没感觉到。”
“我什么时候说那银子一定是以我的手顺来的。”云初声音淡淡。
“那……”京二突然觉得,在云初面前,他真的是一点智商都没有了。
“小姐,已经成功的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而正在京二纠结时,暗处,云初身后,方才,京二看向的方向,传来一道细冷的女子声音。
随着声音,一名着青衣素衫的身量高挑的女子走了出来。
京二看着,只一瞬,瞳孔睁大,抬手指着来人,“你你你……”
“见过京二公子。”
“秋兰姐姐,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看到你如此欢喜过。”京二的表情转换相当挑战人的接受力,当即瞳孔恢复正常,看着秋兰,一秒变星星眼。
可是,秋兰姐姐神色严肃很严肃,一贯的一本正经,不假辞色,“京二公子是自觉得不用再干让十指变苍老的活儿,才这般高兴吧。”
京二微笑,俊眉星目闪烁,不否认,随即,笑容又轻微怔住,“不过,太子不是说你被范宁心那死女人给抓了吗,还紧口不放人吗?”京二表示疑惑。
没错,此时此刻,淡然出现,并站在云初身后的正是秋兰,之前在京兆尹府邸里,云初无意险入范宁心的阵之后,醒来时已经失踪的秋兰,之前,云初百般在太子口中试探下落,他又百般避轻就重不谈的秋兰。
京家与太子关系密切,很多事,京家自然知晓,京二自然也知晓,作为太子身边经常走动的人,再眼高于顶,也多少会相熟几分,所以,此时,京二到底还是惊讶的。
“别这般惊讶,眼珠子掉出来,就不会有姑娘喜欢你了。”云初觉得京二的表情太搞笑,好心提醒,“范宁心之前确实是抓了秋兰,不过,我之前虽不知道,但是,多少也猜到,之前也派人去北拓疆域探查,没探查到别的,到是的确查到了秋兰的下落,与她取得了联系,范宁心进京之时,也就是她出来之时。”
云初话落,京二却是突然倒抽一口气,“云初,你不是人,以范宁心那女人看似高尘圣女,实则瑕疵必披的性子,秋兰性格不弯不绕,定然不会还活着……所以,你……也就是说,范宁心估计她以为收服了的人,却不知,不过是个虚以委蛇,而已。”
云初点头,眯眼笑。
“范宁心从襄派出发,到达大晋就要五日,再要穿过州县到京城,以最快的脚力再配以绝顶轻功,还要差不多三日,那这八日间,秋兰……”京二指着秋兰,然后,想到秋兰方出现的话,当即一张可爱精致的面孔上满是狐疑与好奇,“等一等,我想知道,你方才说,成功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
“你觉得,放眼大晋,谁与襄派交情最深?”云初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