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拦?”一旁华落上前道。
云楚却摇摇头。
“摆明来试探,你现在拦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旁名玲珑却对着华落道,话落,又看着云楚,“南齐太子的盛名不是白来的,看似不上心,实际心思缜密,云初也让我们小心他,眼下看来,对于云初是否在京中,他想必已经有怀疑,你既然不需要我,自己看着办。”话落,越窗而出。
……
太子府邸门口。
范宁心此时整张脸都是发青的,面纱也挡不住她此那难看至极的面色,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简直恨到极处。
有一点云初倒是说对了,虽然解决太子之毒的最根本方法,是需要两人……可是,若是不解毒,而达到抑制毒素的方法,自己的血,倒也是可以,这是,这样一来,她气血会损耗不说,内力多少还会受到影响。
但是,此处不是她的地盘,容不得她……
范宁心越想面色越气,当即抬手,似乎就要做什么,而这时,一旁,之前跟着她一同进京的那名瓜子脸一身冷薄之气的女子突然出现。
“姐姐千万别上了那个云初的当。”女子甫一出现,便轻声开口。
范宁心偏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纸鹤,眸光轻闪,似乎这才收起心思,“你说得对,她看看似无法,不得不与我合作,说服太子,恢复范氏,其实是让我毫无防惫,可说除了你一人无带的进京,这一切一切,想必也是在乱我心绪。”
“姐姐智慧,只是因为太子,到底是急了。”纸鹤又道,“如今我们无人,姐姐你纵然武功高强,奇法异术在此,可是太子的监视下也是百无一用,你方才若是真的在太子府邸做出么事,只怕,太子才真的不会放过你,到时,以此为借口,皇后娘娘怕也是不好自处。”纸鹤说完,便不再开口了,而是看着范宁心。
“呵呵……”许久,范宁心轻微一笑,然后,偏头看着纸鹤,“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自小到大,一切最好,还真没受过这等窝囊气,不过……”范宁心又一笑,这一笑,几分森冷阴然,“有一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虽在云初可说假意的合作下,如她之意没有任何防备,没有带任何人的来了京,同时的,这也是把双刃剑……”
那叫纸鹤的女子闻言,眼底眸光一森利的的亮,初得其人身上冷薄之气更浓,“姐姐的意思是……”
“她做这般一切,弄这般大一局,不惜自毁声名,来放下我的戒心,不就是想去北拓疆域,想去襄派直捣黄龙,毁了我的根基,去寻找太子真正的解毒之法么。”范宁心道,秋意如水的眸子里,泛着的比利刃还要阴森的光。
纸鹤却显然是明白了些什么,“姐姐的意思是……”
“她既然要走,就永远……不要回来了,这世界上死人如此之多,也不差她一个。”范宁心话落,衣袖一拂,“走吧,此处到底是太子府邸,不好传消息。”
“是。”那纸鹤闻言,眉心又动了动,“姐姐,那范语……”
一提到范语,范宁心眸光轻动,随即却是完全不在意的挥挥手,“先不管她,范家大小姐,而已。”范宁心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沉。
“是。”纸鹤这才跟着范宁心,走远。
而太子府邸内。
景元桀此时正坐在榻上,盘腿收息,额间青青隐隐的光色还在闪动,显然,又一次毒发,才刚压下。
“太子,京中一切正常。”这时,路十在一旁禀报。
景元桀没说话,只是,冷眸一瞬睁开,寒光如碎雪乍现,“她呢?”
她,自然是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