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云初是微微呆然的。
上一世,她曾听训练她们的导师说过,但凡这种被药物彻底所迷,若不是如她们这般,自幼经过严格训练,普通人是极难醒的,就算武功盖世,也难之又难。
更何况,这可是她云初亲手下的极度致睡的迷药,那白衣男子为何没晕,她不知道,也来不及弄清原因,但是,这个青衫男子却……
扪心自问,此时此刻,就算是她,如果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中了这迷药,就算强行撑破,也不会这般快的时间……
而这个男子一看身家富贵,气质不俗,又有那般气势不低之人为他所用,话语间的尊崇并不是受人胁迫所致,是真正的听其命。
这样的人,如何会自小受这些……
所以,云初眼底光束流转,没动,继续看着屋内。
“这……这里是……明月楼啊……我们……我们……就是这里……的姑娘。”这时候,那男子掐着女子的手又松了松,眼底那阴沉的光色也一瞬一瞬回复,那女子这才吭吭巴巴把话说出来,眼底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半丝对这贵人的垂涎攀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很好。”而那青衫男子听女子说完,唇角突然掠过一丝冷意,又扫视屋内一圈,面上笑意一点一点拉开。
不好,云初看着青衫男子的表情,当即就欲出手,身子,却是一僵。
被点穴了,而身旁,身后,四周,连一丝鬼影都没有。
云初瞬间,眸光清寒,正欲以冲破穴道,却见屋内,剑起剑落,不过瞬息,已经血染一片,方才还活色生香,温香软玉的几名女子已经倒在地上,血腥弥漫。
而那青衫男子站在屋中央,将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剑又瞬间掩回袖中,几步走至一旁,拿起自己的外衫,动作快而速的套上,然后,房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推开了,然后,又快速合上。
一名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站在门口,看着那男子,声音微微不悦,“听说你找我。”
看着突然出现的屋内的女子,云初这一瞬不管是本身僵滞不能动,还是如何,面色沉暗如墨得都不太想动。
云花月,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云初黑白分明的眸光流转,长睫掩下,一片青影,不管是谁点了她的穴道,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很明显,现在,屋内的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而屋内,那青衫男子这才回头看向门口的云花月,面色如常,“这就是你的配合,现在才到,让我差点……”
“难道谁还能你吃亏?不是说在二号雅室,结果怎么到了这里?”云花月依然是那幅闲谈的样子,虽然语气微微不悦,却也叫人生不起气来。
那青衫男子这才走至一旁坐下,有些挫败,“发生一点意外。”
“意外?”云花月面色变了变,却是上前一步,径自越过地上的尸体,睛神都未暗淡一下,“你此次进京带了这般多人,还会发生意外?”
青衫男子显然被云花月这语气激怒了,“没有云三小姐在云王府坐享其成这般好运。”
云花月敛下面上一丝不悦,似乎不想和男子争论,声音极为平静,“厌胜之术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那青衫男子闻言,连眉毛都未挑动了一下,不知为何,云初总觉得这青衫男子哪里有一丝异样,可是,到底哪里异样,又说不上来,虽然,很明显,他和云花月是一起的,不知为了什么目的,合谋一起,可就是觉得他的态度……
而此时,云花月闻言,上前下步,一贯文弱贤静的声音也高了高,“你这是在自掘坟墓,还是想过河拆桥,厌胜之术,你存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