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桀看一眼北皇,最后,目光落在忠勇侯身上,“侯爷,觉得此事,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忠勇侯眸光动了动,整颗心都沉落湖底,随即脑中传来什么话语,浑身都是一僵,眼底微浊的色彩涌动半响,终于是双手一拱拳,对着太子一礼,“万没想到,是小儿莽撞,是臣查事不明,这就带人退下。”毕恭毕敬的话落,又对着云王爷告罪,“打扰了,还请云王爷莫要计较。”
云王爷是谁,此时此刻心中就是有千般怒气,需上也是笑意盎然,“侯爷多言了,到底是心急令郎,理解,理解,想来,云初知道也不会放于心上。”还给云初得一个面儿。
一旁的北拓皇上似乎听到云初的名字,眉心极轻微的抽了抽。
“王爷不怪就好。”忠勇侯道,这才又看向一旁的北拓皇上。
“只要郡主没事,本皇,自然不会追究。”
追究?忠勇侯面色暗了暗,手心紧了紧,却是极力强制压住心头的不满与怒气,当下又对着太子一礼,随即手一挥,瞬间,那原本黑压压围着的人顿时如黑水般退去。
云王府又复清雅安静,淡月清辉下,微风徐爽,淡雾如烟。
“所幸,行宫早已准备好,北皇既然到来,现在就让人带你去休息。”太子这时扫了眼院子最后对着北拓皇上道。
萧翼山对着太子眼含深意的客气一礼,这才对着云王爷和云楚微微一笑,抬步欲走。
与此同时,云王爷手一挥,所有倾数退下。
“小子,你以为你老子我没看到你。”正在四人尽散之时,萧翼山却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院子里那处深秘的花枝后开口,而几乎在萧翼山话落间,那浓秘的花枝似乎颤了颤。
“想跑。”只见萧翼山突然一抬手,一道身影瞬间在空中一飘,转瞬间便站在了萧翼山面前。
“爹。”那道身影,唇红齿白,眼眸闪亮,皮肤白嫩,站在地上,与萧翼山四目对视,笑意浓浓,声音轻脆。
“爹?”萧翼山看着面前的萧石头,眉色都紧了紧,“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当然。”萧石头呵呵笑,很明显的讨好。
而随着萧石头一声爹,一旁云王爷有此傻愣愣,原来,云初带回来的这个孩子,竟然是北拓国的皇子?
而且,看上去,根据所得消息在脑中过滤,北拓国只育有一子,那这孩子就是将来的北拓太子。
她这个女儿……
云王爷心神惊了惊,他可是有几次看见,云初都大声不客气的训斥这孩子呢,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孩子的身份……
“爹,你真的为了那个疯女人跑来这里的?”萧石头这时才不理会一旁众人的表情,对着萧翼山嘟着嘴,不悦。
萧翼山却没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太子,眼神交汇,似乎有什么心照不宣,然后怒瞪一眼萧石头,一张英俊明晰的五官上有怒意,“你倒是会跑。”
“爹……”萧石头声音又变得有些可怜。
而景元桀只是淡淡看了萧石头一眼,当下便抬脚,直朝云初的院子而去,只是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双手负后,又抬头看看天边月光,深而空远的眸光中,在无人得看的角度,露出一丝温柔。
她说,伤好后,才能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