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要伤自己,方才那情形,你有千百种方式可以避开这伤口。”景元桀声音有些沉,沉中更带着一丝压得让云初心化不开的意味,心也随之空空一落,驱使着声音不得不温柔下来,“做假也要真实不是吗,我受了伤,才反击帝师,说出去,也比较有可信度不是。”再说了,她这伤口还有大用处呢,她云初才不会做白用功的事情,不过,看景元桀这看似神色未多大动静,可是心疼到好似自己受伤的模样,云初觉得,还是饶过他吧,这么单纯有深度的孩子,可不能糟蹋了,所以没把后面一句话说下去。
“自我伤害的事情,以后,不要做。”景元桀这时又道,“不需要你做假,不需要你受伤。”景元桀说话间,已经想以手抵在云初的手腕上,瞬间,掌心处便有气流涌动。
云初见此,面色轻微一变,当即趁景元桀不备,自其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腕,但是,到底因为动作太大,之前不觉得痛,又或者说,她云初一直忍着说不疼,眉心不自觉的痛得一拧,对着景元桀语气正然,“景元桀你不是也受伤了吗,在死撑吗,别告诉我你和帝师对掌那般久受的内伤,真的调息一下了就好了,我都没找你说事,你没爱护好身体,你现在还妄想动用内力给我治伤。”平静的语气似乎在说到最后,终于有些恼怒。
景元桀却固执的又去拿云初的手腕,却被云初飞快的挥开,“不让你治,它自己会好。”
“治。”景元桀道,语气执着而认真。
“不。”云初反对,他的身体还要不要了,身体本身就还有着她至今未得解惑的毒,如今还想给她治伤,她手腕上的伤,看似没流血,可是确实痛得心发慌,她知道,些末内力是不能有用的,可真让景元桀给她疏通经脉,那他估计就该毒发了。
当然了,云初哪里能反对过景元桀,当下景元桀就要强着伸手去够,云初整个身子却后退数步,“站住,别动。”
“噗通。”云初话刚落,空气中一道身影一个趔趄当即摔倒在地。
然后在云初和景元桀的眼神中,有些讪然的起身,对着景元桀和云初一礼,“不知太子和云初小姐有何吩咐。”云初看着方才那一下可能正好赶到要准备现身,结果……如今因着那一摔而有些吃痛面色有些发苦的路十,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不是叫你站住。”
“那……”路十当即疑惑,然而一抬头间,触到一旁太子那幽冷的眼神,猛然想到什么,当下,双手拱拳,头微低,“属下什么也不知道,属下现在就隐身,隐得稳稳妥妥的,保管半丝气息也不露。”话落,身形一闪,地中便没了影儿。
“手腕给我。”路十刚走,景元桀便伸出手来,看着云初,那是执着的没有半丝退让。
云初看着如此认真的景元桀,明明面色已经有些发白,却还要固执的给她治伤,真是……当下没好气的将手往身后一背,“乖乖站着,不然友尽。”
又是友尽。
景元桀脚步怔了怔,却是没动了,深寂的月色下,看着云初,似乎想从她面色上找到什么突破。
“哎呀,这里还有一个美人儿,呀,不,是仙子……”正在这时,云初与景无桀所站站着的院了里,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正满身酒气,晕晕呼呼的走了过来,看着云初,直接两眼放光,眸中晕醉,脚步都加快了。
云初看着那醉汉,眸心蹙了蹙,一看就是花楼里的常客,不知道在这里残害了多少无辜而年幼的女子。
而一旁的景元桀看着那男子,顿时抬手一挥,然而手刚抬起,便被云初阻止,“别弄出动静。”
“呀,不只一个仙子,这里还有一个黑衣仙子。”而那醉汗似平根本没想到自己方才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眯了眯眼睛,看着站在云初身旁的景元桀,那目光比之刚才还深了深,然后双后还不自觉的一搓,腰轻轻一弯,就向着景元桀走去,“大仙子,别怕,让爷爷来疼疼你。”
原谅这一瞬云初的内心的抽搐的。
黑衣……仙子,还大……仙子。
靠,为什么,他看向景元桀的眼神,比方才看着她还热烈,她还比不过一个男的。
云初郁闷之后心里不爽了,当下就抬手要向那肥醉汉挥去,却被景元桀抬手一阻,“别弄出动静。”和方才云初嘴里一样的话,只是更轻了些。
云初心头跳跳,有些发愣的看着景元桀,然后道,“景元桀你不要告诉我,你就这般一会功夫突然发现,你比较喜欢男人,而且还是这般重口味的。”
景元桀闻听云初言,面色当即一黑,看着云初扬着的一张复杂而微微嫌弃的面色,看着那半张着的小唇,当下心头一动,突然俯身而下,直接在那小嘴上轻啄一口便离开。
景元桀都用行动证明了,云初当然满意了,看着瞬间移开身体,假装云淡风情的景元桀,突然一把拉过他,脚尖踮起,在其如玉如雪的脸颊上轻吻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