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她和余大人,忠勇侯等几位大人破墙跑入地道后,在里面兜兜转转便真是有些前无出路,后无退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面前发生的皆是真实之事,只是有人阻断了所有出路,不会让他们死,却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调戏他们,终于,在所有人疲累至极之时,前方隐有光亮,然后,竟有声音传至她的脑中。
所以,帝师与景元桀的所有对话,她都全部倾数听到。
景元桀通过阵法,千里传音,再后来,景元桀毁阵,她自然便瞬身而出,只是,她一袭疆域舞女着装,从头到尾在忠勇侯和几位大人面前都未暴露过真实身份,甫一出来,忠勇侯竟然过河拆桥,嚷嚷着她与背后主谋有逃脱不了的关系,废话多得她想将他塞回去回炉重造,所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当下一怒,就顺手把忠勇侯给扔了。
对,扔了。
在余大人错愕的眼神中,将忠勇侯直接甩在了逃出来那条大道上的的乱葬岗。
不过,这个余大人倒是真可爱,反应过来,竟然当即抬手,顺手就将身旁几位有些云里雾里的大人给敲晕了过去。
还是她急唤来暗卫将几位大人带回府,同时的,也将余大人送回府里,她这才运足轻功赶来此处。
只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景元桀会为了她,不顾大晋气数,将与大晋可谓牵连甚深的帝师都……
虽说,这也是她今夜本来的目的,但是多少,心中是惊骇的。
云初思及此,眸光闪了闪,却是不说话了,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细嫩的掌心,眸光一瞬波涌之后,只是搂着景元桀腰身的手又紧了紧。
只是轻微紧了紧手,却又如何瞒得过此时抱着她虽行于空中,却将她一丝一毫动静都收心尽眼里心里的景元桀,眼睫微动,身子都似乎软了软,搂着云初的胳膊也顺势紧了紧。
生至如今,从未有过这一刻,这般,觉,岁月静好。
“下次,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境。”好半响,头顶上景元桀声音轻轻携着风拂在云初的耳边,手,更紧了紧,她,真的,太过娇小。
云初唇瓣浮起一丝暖意,“不是有你在,你一点一点渗透给我的内力,不能不派上用场啊。”
景元桀闻言,五官这一瞬没揪紧,反而松了松,低头看向怀中面容恬净的云初,“女子太聪明,真是不好。”
“有没有威胁感?”云初调笑,随后却是抬了抬手腕,晃了晃,“很早就发现了,之前在京兆尹府里入阵受伤出来后,被你调息,就算是好势太快,可是,内力却越发强厚,想来想去,还是这镯子的功劳,而且……”云初声音顿了一顿,有些狡黠的一笑,“名华府嫡少夫人可是说,这镯子来历非常……”
“能护你便是非常,不能护你,万金也如同废物。”景元桀的声音在这月色中也似乎含了春情。
云初心头似有颗轻巧的石子落了堂,滚了滚,又动了动,然后跳了跳,整个人都有些轻然。
最后,扁扁嘴,矜持。
好吧,她算是捡到宝了,虽说有些神奇,可是,事实确实就是她如今内力大增,体内气息平顺,如今,应该比起景元桀的内力,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正这般想着,云初便听远处传来轻语笙歌,靡靡笑语,顺着声音看向远处,眸光瞬间沉了沉,而前方,景元桀一直所追的那道由始至终没看透真正身形的影子也在这时溜进了一处院子。
云初眸中光束轻微一滞,突然伸手扯了扯景元桀的袖子,然后指向那靡靡笑语之处,“先去那里。”
顺着云初的眸光景元桀看向那里,似乎只是眼眸一动,似乎就有浓郁脂粉气而来,这般想着,景元桀这才低头看向自己一眼。
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云初没在意,也没空想,当下再拉一眼景元桀,“反正你所追之人在那里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先去那里。”去那个她和景元桀之前所呆的花楼,她要做一件之前一直想做的事情。
景元桀再度看了云初一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般,当下足尖一点,向那处花楼而去,然后,景元桀还极其细心的,以袖护着云初,以免夜晚凉风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