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这棋子乃名华府世代帝师真气所灌注,更含名华府世代精血,几百年的传承而下,太子近日本就频频毒发,内力散乱不聚,方才又与我对掌那般久,最后又以绝对的强硬的内力毁去那些棋子,如今,自然是受了反噬。”那老人此时道,说话间,身子也是微微一个踉跄,向地上坐去,而,其身旁,好几名中年男子显然也受到到方才棋子被毁的波及,身子皆微微晃了晃。
见此,老人脖子上的剑这才离开,方才出现的那数十道身影,倾刻退向景元桀身后。
这些人的装束与路十路十一一样,自然同是羽林卫,并非寻常宫卫,此时尽皆看着景元桀,看着景元桀那微微发白的面色,似乎等着他的吩咐。
常年跟在太子身边,他们早已经学会了绝好的敛绪藏心,再如何担心,待传达到眼眸里时,已经普如一般。
“为了个女子,太了可真是值得。”这时,那老人看着坐在地上,盘腿收息的太子,突然道,语气里是满满的惊异还未平息。
景元桀抚了抚胸口,这才看着老人,“身为帝师,则更应以大晋江山为重,而不是刻意的去对付一名女子,更何况……”太子声音突然顿顿,声音比碎冰更冷,“残害忠良之臣,帝师也该退位了。”
“什么?”那老人闻听太子此时之言,当即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臣,不明白太子所言。”
“你是帝师,既然能查到京中有朝臣与疆域之人相连,既然能在此中设阵,必也知道,内里那些朝臣都是我大晋栋梁,你却为了对付一名女子,狠心的将其一起陷入阵中,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居心叵测。”
那老人眉头动了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不去拦截真正的自你阵中逃脱的暗谋之人,反而揪着一名女了和几位朝臣在此不放,我大晋律法,难道在帝师面前只是个摆设?”太子又道,辞正声严,说话间,面色更是白了几分,在那老人难看的面色下,再道,“帝师自来效忠皇上,听意太子,本宫倒是不知,何时,却已经转头而听命皇后了。”
闻言,那老人面上一惊,似乎被景元桀说到了什么要点,唇瓣颤了下,面皮动了动,没答上话。
“一年一次……”景元桀今夜不知是怒到极致还是如何,难得的冷笑一声,“如果所料不错,设阵应该在明日吧。”
这话一落,那老人此时的神色整个都暗了暗,似乎不愿意说出的真相被人揭穿。
“所以,这帝师之职……你还能当得?”
太子这句话一落,那老人面色悚然一惊,更为惊诧的看着景元桀,“太子此话何意?”
“太子的意思是,既然如今依帝师的话说,阵法所破,太子不贤,那便双双死在这里,显然也不会让任何人怀疑……”而这时,远远的院子外响起一道略柔略媚的女子声音。
如此静谧而压抑的情境下,由远及近,转瞬间,紧闭的院门被人推开,一道修长的着大红衣裳的女子身影走了进来。
景元桀看着来人,眉心几不微的动了下,而那老人看着来人,面色也是微变,“你不是在太子的驱逐之下已经出了大晋境内,为何还会在此?”
“我舍不得离开啊。”来人道,说话间,却是看着老人呵呵一笑,“真没想到啊,高高高在上的帝师还有这一天啊……哈哈哈哈……”来人笑着,然后又转头看向一旁坐在地上,面色弱白的太子,“也没想到,一向运筹帷幄的太子也能为了一名女子落得如斯田地。”
“班茵呢?”景元桀无半丝被激怒之态,反而轻轻淡淡道。
罗妖这才极其妖媚的一抚鬓发,笑声软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会让她有事的,可是就此想着要困住我,呵……真是异想天开。”
没错,来人正是罗妖,那个原本已经由班茵和太子交易,以永不踏足京城而保得一命的罗妖此时站在这里,笑声张狂,红衣潋滟,仿佛猎下这漆暗的天色。
“螳螂捕蟑,黄雀在后……”罗妖突然向着景元桀走近一步,不过,说话间,只是脚一抬,便被太子面前的数十名羽林卫齐齐挡住。
罗妖也不生气,反而还退后几步,一张媚至极致的女子面容上,露出会心得意的笑容,“羽林卫?”话落,对着空气中一招手,顿时,数近千名整严待发的黑衣人将院子里里外外团团围住。
显然的,都是墨阎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