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元桀呢,相较于而言,倒,倒是太平淡了些。
局势已定,所人自然该退的退,该返京的返京。
这一夜过去,所有在暗地里上演的精心动魄,阴谋鬼算,终于在最后一丝明亮的晨曦突然破云雾后,终成定局。
只是,离开之时,景知煦偏头看了眼云初。
那一眼,讳莫如深,又意味幽然,竟让云初心,莫名一跳。
……
不算光亮的屋室内。
两名一模一样的女子相对而坐。
只是,一人妖媚,被捆绑于软椅上,在其身周,点满了蜡烛,檀香,再外围一圈钉满了细针。
另一人冷寞,正端正的坐在另一把普通的椅子上,双目定定的看着她。
“班茵,没想到我有一日竟然会栽在你手上。”罗妖看了看四周,面上折射出残忍阴凉的光芒。
班茵神色不动,神色寡冷,“你自小就怕火,怕檀香,怕密集的针,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以这般浅显却直刺我死穴的法子来对我。”
“是啊,如今你辛苦种植在云花衣体内的血玉被安王给吸收破坏了,你的内力也大不如以前,你所希冀的也永远不能成功。”班茵道,如此时刻,说着如此让人心寒的话,却像是在说喝水聊天般的话儿。
罗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目光落在班茵的小腹,“你的孩子如果此时看到你这般对我,会怎么想?”
班茵似乎听到了孩子两个字,面色轻微缓了一缓,轻抚了抚小腹,眸中却是似有所思,幽幽道,“母亲当年本想杀了你的。”
“可是云王妃救了我,你又想这么说?”罗妖面上满是嘲讽。
班茵神色没什么大变化,却是道,“你我都知道,母亲当年说过,他日遇到云王妃的孩子,不仅不能伤害,还要全力相护。”
“呸。”罗妖闻方,满是不悦,更甚是恼怒,“是那女人糊涂了。”
“我知道,你心中的恨太深,我也不并不想着说服你,只是,墨阎阁阁主的身份我要收回,你……”
“你以为你放走云花衣,我就当真没看到。”这时,罗妖却突然道。
班茵眼色微动一瞬。
“你觉得云花衣会听你的去给安王下毒?”罗妖妖异的面上爬起冷笑,“我给了她一样好东西。”
“什么?”班茵眸光一深。
“千雨万花针啊,让她可以多一个选择,杀不了安王,也可以杀了云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