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雪般出尘的人物,一直靠近又远离,亲近又疏远,细小的照顾,又从不说出口。
她一直以为,爱情不是细水长流,就是天崩地裂,但或许,有另一种方式。
然后,云初微微一笑,一刹如珠玉。
景元桀的耳根处早就一抹经晕飘升而开,见云初如此一笑,神色怔住。
他见过她笑,许多笑,假笑,巧笑,狡黠的笑,无奈的笑,得逞的笑,可是此时的笑,竟让他的心,一瞬沉沦。
“景元桀。”云初突然正色道,“你抱了我,拉过我,也亲过我……”
景元桀骜云初如此正然的神色,心底,蓦然一空,似高处落泥端,整个情绪都紧了紧,掩在袖中的手也是一紧。
“我……”
“高大上,万事运筹帷幄的太子开始结巴了?”云初道,笑意倾刻间不见一分。
景元桀似首轻吸了一口气,头突然微微低了低,“我……”
“再来一次。”云初道,下一瞬,在景元桀怔然中,足尖微起,覆上了景元桀的唇。
……
月光渐渐隐了清辉。
一名素衫女子走在墨阎阁的别院内,落地无声。
“吱呀。”素衫女子突然小心的看了眼四周,打开了一扇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屋内阴暗,散发着血腥潮湿难闻的气息。
“谁……谁?”而随着门开,屋内立马响起一道惊恐至极而颤抖的声音。
“是我。”素衫女子道,说话间,向前一步,看着此时中蹲坐在地上,衣衫破烂,浑身是伤又满是惊恐看着她的女子,神色鄙夷。
云花衣看着面前女子半响,这才道,“你这是来报仇的,怪我之前刺你一剑。”
“不。”班茵开口,随后好像还扫了一圈屋子,“那些蛇虽然没毒,便是被咬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不,不要说。”云花衣似乎一提到蛇,整个人都崩溃了,想到方才那些密密麻麻,阴阴冷冷的蛇覆过来的场面,面上早已没了血色。
“我是来放你走的。”班茵却突然定定道。
任何人无论受过何等折磨,只要还有一丝神智,求生的意志永远不会被磨灭。
云花衣当即抬起头,看着班茵,“你说,你要放我走。”
“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