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煦这时却突然笑了,还顺手撩开遮挡住窗户的帘子,看着外面湖水碧泊,天高白云,道,“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青树动了动唇,不好再言。
云初此时被安放在一间极为奢靡的床榻上,让她糟心的是,整个屋子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王爷说对你不在意,可是却布置得这般,呵……”一旁云花衣走了进来,看着床榻上软弱无力的云初,觉得是既讽刺又好笑。
云初偏头看着云花衣,也是冷冷一笑,“我还真以为你改过自新了。”
“改过自新?”云花衣面上俱是冷意,“云初,你是太高看你了吧,改过自新,你杀死我哥哥,弄得我母亲名声丧尽被送到奄里,你可知道,那日我去看她,她全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云花衣,我真觉得你脑子有病,第一,虽然你哥哥想置我于死地,可我没杀他,第二,静侧妃现在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不想着害我,至如今,依然还是好好的静侧妃,便不会是声名扫尽的怨妇。”
云花衣看着云初,冷哼一声,“中了软筋散,口舌还是这般锋利,真是……”说话间,云花衣便抬起头,看样子,一个巴掌就要向云初煽过来,只是,还没落下,手便被人抓住。
“放开,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云花衣看着来人,抽出手,怒道。
青树承着云花衣的怒问,却没退开,而是极其严肃道,“王爷吩咐了,要云初小姐毫发无伤。”
“哦?”云花衣看着青树,然后扫一眼床榻上的云初,“那你看看,她哪里有伤了?”
青树面色不动,而是低眉道,“王爷吩咐了,云二小姐要自己掂量好自己的身份。”
“威胁我?”云花衣看着青树,突然抬手。
“啪。”轻脆的巴掌声响在空气中,青树的面上立马一个鲜嫩的五指印。
云初不同情,最好狗咬狗才最好。
“我再如何也是未来的安王妃,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而收回手,云花衣还不忘狠狠的对着青树警告。
青树显然是得到过景知煦的交待,又或者,当知,云花衣就是未来的安王妃,这一点勿庸置疑,挨了一把掌,无怨无愤的低理头,“属下只是来传达王爷的命令。”
“滚。”云花衣一声怒,青树这才离开。
“哎呀,虽说还没嫁过去,不过,我都真替你未来的安王妃日子堪忧啊。”云初突然看着云花衣极其幸灾乐祸道。
云花衣闻言,刚想发作,可是又平静下来,极为讽刺的笑看着云初,“云初,都到得这般时候了,你还真悠闲,莫不是,你还以为,太子会来救你?你当真觉得,今日个一出只是安王简简单单的行事,如果没有做好万全之策,会出此?”
“你什么意思?”云初的面色这才变了变。
“什么意思,就是太子眼下就算是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找不到你,早在你受药倒下那一刻,已经有一个你,怒气冲冲的下了船,离开了。”
“你们竟然让人假扮我?”云初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花衣。
云花衣轻捻了捻袖子,却是道,“其实,你应当感到幸福啊,如安王这般男子,也是多少女子可望不可求的。”
“譬如你。”云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