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却摆了摆手,“不用,我以往的名声就很好吗?当真如此做,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落人口实了,毕竟,我如今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头衔,有无数只眼睛看着呢。”哎,这样说起来,这个名衔也不是太好用。
“太子说过,以你己心为要。”秋兰却顺口应道。
云初一愣,偏头看着秋兰,“你家太子何时说的?”
秋兰明白自己失言,本来磊落的女汉子,当下支唔了半天,这才道,“是太子在刚下了赐婚旨意后就吩咐过的。”
那般早?就那样吩咐了?
他到是真不怕,她掀了天。
云初鼻子轻哼了哼,面上无什么情绪,只是,嘴角却似乎轻轻扬了扬。
“大小姐在吗?”这时院子里响起一位中年嬷嬷的声音。
云初识得,当即抬手让她进来。
“见过大小姐。”那中年嬷嬷走进云初,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云初点点头,问,“可是香姨娘有何要事?”
“回大小姐,是姨娘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所以让老奴给你送来。”那嬷嬷说话间,便递上一块娟帕。
只是,娟帕上,还有血,血渍已曾青黑之色,显然极其久远。
“这……”云初看着中年嬷嬷,眉峰微蹙。
那嬷嬷当即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近前一步,“据姨娘说,这是她无意中翻腾出来的,是当年,王妃用过之物,那时她刚进府,王妃已去,她因为刚进王府,除了王爷,也无所依仗,万事都必须要听从静侧妃的安排,帮着收拾了些王妃的遗物,便留下了这东西。”
“我娘当时据说是得了秘症,突然就走了,这染血的帕子,想来当时是当真病得极重。”云初说落,对着那中年嬷嬷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那嬷嬷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可是还退了下去。
云初看着嬷嬷的表情,也没说什么,而是看着手上的娟帕,确是她母亲所用之物,丝织的娟帕上,因为时间久远,血迹已经变得深黑如浓墨的,云初看了半响,眉心,却皱在一起,香姨娘不会无缘无故的拿一张染血的帕子给她,定然是她发现了什么,但是最近事多,想来也脱不开身,所以才让嬷嬷来提示她一下。
看来,需要去她院子走一趟。
“小姐,房小姐和侍郎夫人都住下了。”这个时候,知香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住下了?”云初倒也不是太疑惑,房锦儿落了水,如今最不节外生枝的法子,自然是住在云王府里,才不置于让外面说嫌话。
“太久没在王府里走动了,我们这就去看看香姨娘吧。”
“这般去,会不会让人说嫌话。”一旁奶娘搁下手中事,走了过来。
云初却是一笑,“如果是香姨娘来找我,倒是让人说嫌话,但如果是我去找香姨娘,就不一样了,正好,我不想掌家呢。”
“小姐的意思是,想将掌家之责交给香姨娘?”一旁知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