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对这地方这般熟的模样,还有,这听……。
“哎,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左右景元桀都来了,武功又高强,当保镖也不错,云初听了下就对着景元桀招手。
可看着景元桀那四下一看,无处下脚的样子,以及那万年清水玉不动的模样,当下抚额,她是带来了个什么鬼,这般没劲儿。
“不过来,我自己听。”于是,云初也不管他了。
而隔壁屋子内,云花衣面色如霜的站在屋子中央,在她面前,正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正是之前那位中年老鸨。
“你当真不知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冰冷的匕首架在老鸨的脖子上,云花衣声音都似淬了毒液,偌大的青楼,她之前不可能无冤无故突然出现在这里,而面前这个老鸨却无从得知,谁信。
“说,是谁吩咐你给我下药,将我放在房间里的。”
“这位姑娘,这位女侠,我们青楼虽说有的姑娘来得有些不正当,可是都是开门做生意,万不可能胡乱掳了人充数啊,姑娘你这般天香般的人物,我更未曾识得,所以更不可能将姑娘掳了来。”
“你是这青楼当家的,你会不知道?少给我说些没用的,你若不说,一会可就只能跟阎王说了。”
“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啊。”
听着隔壁屋内传来的逼问与求饶声,云初心神凝了凝,照云花衣这意思,她之前被人掳了来……
云初当即看向还站在那里的景元桀,“你有没有对云花衣动手。”
“我只对你动手。”景元桀说话间,轻掸了掸衣袍,脚步未曾动作,那模样,好像只要一动,就能将自己染得满身灰似的。
云初看着景元桀没什么起伏的神色,听着他的答非所问,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的确是对牛谈情。
只是,不知道谁是牛,又在对谁谈。
云初继续侧耳倾听,她这内力毕竟是景元桀传的,不是本家,耳力虽然比以前更好了,可是到底此处太嘈杂,她为了听得清楚一些,自然只能这般。
而一旁景元桀站着,眉宇有些纠结,他要不要告诉云初,站在他身边,就可以听得很清楚。
这般想着,景元桀身形却是动了,不是将云初拉走,而是靠着她也坐在光洁的床板上。
“怎么样,听不清吧。”云初见得景元桀的模样,得意的一扬唇。
景元桀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面上浮起笑意,可是云初下一句话,景元桀面色却是微微一僵。
“看吧,明明很想听,却假正经,男人啊……”云初掀掀眉宇,继续倾听。
景元桀眉梢微垂,男人啊……
他到底是有多了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