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路十一却是震惊异常,那一壶酒,莫说常人,就算他或者路十一下了喝下去,也该有些飘飘然,可是现一观云初小姐,眉梢到眼角,是半丝酒意都无。
云初小姐果然……让人刮目相看。
云初回到云王府时,已是夕阳西下。
红光夹着大幅重青色旖旎倾泄,奶娘正在打扫,见得云初回来,忙放下手中事,走了过来,“小姐……”
云初余光却瞟了眼半开的屋内,不用说,那人肯定是走了。
“走了。”云初道。
奶娘点点头,随后沉吟半响,又道,“不过,小姐,太子在屋内站了近一个时辰才走的。”
“啥?”云初正抬脚的动作一愣,景元桀脑子有病啊,她屋子里是奇景,能让他欣赏到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预感不好,云初下一瞬又急步匆匆的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如往常,没什么异常,除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丝雪子松香,属于他那清冽的气息……还有……
云初目光一顿,望向一旁的桌案上,然后走了过去,待看清上桌案上那白色宣纸上所画时,咬牙切齿,想骂人。
奶娘跟着云初身后进来,待看清桌案上画时,先是一惊,随后面上不知怎么的又趟过一丝笑意,飞快的走了出去。
先前,圣旨下,她还觉得纳闷也很是心忧,她这一生就希望小姐幸福快乐,太子那般高冷而不近生人,还怕他对小姐……
眼下一看,再一看一向情绪内敛的小姐,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又联想到之前云初气怒的离开,太子在屋,心里突然明白一些什么,面色都松了几分。
不过,小姐和太子,何时那般亲密的抱在一起了。
奶娘现在心思,云初可不知道,她只看着那画上两个在绿影树上相拥的人儿,面色转了转,明明当时是躲在树上逃命,怎么就这被他画得这般诗情画意,而且,她当时是下意识的抱着他好吧,怎么的这般看上去,像是她吃他豆腐……
而且,景元桀你敢不敢,画你那时黑不拉叽的样子,搞得自己玉树临风,她一脸色相的,是个什么鬼,更要命的是,旁边他还提了字。
抱一下。
什么鬼,景元桀又毒发了?
不过,这笔风锋冷灵隽,却又不失广阔大气,真乃是,大家风范。
呸呸呸,谁要夸你,“不要脸。”云初随即拿起桌上的笔,蘸上旁边未干的墨,在底下落下这三个大字。
然后,云初莞而一笑,平衡了。
嗯,这画还是别毁了,好歹太子真迹,若是有一日穷得混不下去了,倒是可以去卖个好价钱。
这般想着,云初卷吧卷吧,将画一扎,给收了起来。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