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云初可没空管院子里父子二人的表情,指着床榻上她不过出去这么一会儿,面色更黑暗几分的知香对着季舒轩道,“你直接说,需要如何才能给她解毒。”
季舒轩看着床榻上的知香,眉宇一蹙,随后看着云初,“需要你的血。”
“我的血?”
“此乃北拓边境的虫蛊毒,由人专伺养而成,以血而养,自然要血而治,更何况……”
云初头微抬,听季舒轩接着道,“更何况她体内还有别的余毒。”
闻言,云初眉宇蹙起,须臾又一松,“你直接依你之言,还我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就行。”
“那烦劳云初小姐将手抬起,我为你取血。”
“要多少?”云初道。
季舒轩从袖中拿出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只需要指尖一点做为药引,再由我施针便可。”
“那你快点。”云初说话间,已经摊出了手,手掌细白如瓷,肌肤如玉,指节纤细白嫩似青葱。
季舒轩却没动,而是看着云初,清透的双眸里有光闪过,“你怎么不问为何偏偏是你的血。”
云初唇角浮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你是大夫,我当然听你的。”
“如果每个病人都如你这般听话,那行医者,可以省很多精力。”
“对,如果每个病人都如我这般听话,你可以让人家倾家荡产。”云初也不客气。
季舒轩本来伸过去要执云初手的动作一顿,随即莞而轻笑,“没曾想到,云王府大小姐视金钱如此重如生病。”
“废话,我很穷。”云初也笑。
而说话间,季舒轩已经抓住接过云初的手掌。
那般纤小而细嫩。
随后的事情,自然交给了季舒轩,而云初从头到尾在一旁看着,她承认,她原本想要偷师的想法,没有达到半点。
但是,她多少猜到,解这蛊,想必是要处子这血吧。
不过,这解毒蛊之事,确实不易,因为,两个时辰后,季舒轩那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汗水涔涔。
云初看着床榻上,面色微微复红润的知香,心中也松了大半。
“我一会再开个药方,照此服用三日,便不会再有任何问题。”又过了半响,季舒轩收起针,走向一旁,写了个药方递给云初。
云初拿着药方瞟了一眼,这才将紧闭许久的房门打开,瞅了院子一眼,直接将药递给了云兢,“烦劳云副卫将方子交给琴芳姐姐,这别人煎药,我也着实不放心。”
这句不放心几个字,云初落声重一许,云王爷闻言,眉心皱了皱,却是对着云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