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讪讪的笑笑,心思却在转着,就一间屋子?飞快的看了白木头一眼而后,抿了抿唇,反正,她是要睡床的。
白木头却不自觉的,耳根子一红,只是,待云初看过来时,又复如常。
不一会儿中年妇人就给云初和白木头倒来粗茶。
“大娘,大叔出去做什么了?”云初喝茶间,不经意的问,虽说这屋舍,里里外外,包括中年妇人都没有任何问题,但,还是小心为上。
“你大叔啊,去山里打猎去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如果收获好,你们倒也是赶了巧。”中年妇人说道着,见一旁的白木头不说话,又笑道,“小两口这是新婚呢,相公还害羞。”
“对,叨扰你们,他不好意思。”不待白木头开口,云初抢先道,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感情好,小相公疼媳妇呢……”妇人却瞧着白木头笑,笑容揶揄。
可笑的是……
云初觉得她一定看错了,为什么白木头就稳稳的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她却觉的白木头的心情相当好呢。
说起来,云初也挺诧异,这白木头看着黑可还极其讲究,丝毫不输那些世家公子哥,席地而坐时,她是一屁股毫不管顾,他却衣袖轻拂,矜贵有礼,生怕沾染了尘埃,吃烤鸡时,她是狼吞虎咽,他,即使再饿,却依然斯文清缓。
无时无刻看到他,就让她觉得看到干净的雪……可是她已经确定过……
许是这一刻,云初太过安静,白木头看向云初,看着她面上微微的沉定,眼底目光也是一怔。
“嘿嘿,大娘,你取笑我。”云初没注意白木头的神色,很快反应过来,那个人,贵如天巅……不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但是,白木头……对她近而又忽远,就似太子……
譬如,他会把烤的鸡腿递给她,却绝不允许她触碰到他手指,再如,危急时刻,他会搂着她的腰,可是,五指轻挨,看似紧固却绝没触到根本,就好似……
好似,手指尖夹着。
妈的,老子是有多不能入手。
这般想着,云初面色越来越郁闷,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般郁闷。
……
“王爷,属下又去了之前爆炸之处看过,发现蹊跷。”安王府的书房里,一人现身,恭敬的立在景之煦身后。
景之煦正在作画,一出临水之亭却总少了一些什么,听着来人禀报,放下笔,目光极深,“说。”
“属下找到了这个。”来人将一丝已经有了泥垢的浅蓝色衣角呈上。
景知煦看着那衣角瞳孔猛然一缩,随后心底深处竟然微微浮动,云初那日晚上所穿衣裳就是浅蓝色……
不对,在爆炸之处找到,难道……
“之前不是说有一男一女,速查。”景之煦手心一紧,竟然有些慌,不知是在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