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温风带来花香,只是,云初在翻白眼,数花瓣,期盼,这条道路快快到尽头。
而前方,景元桀一贯没有表情的面色,在阳光下,却格外平和,听着身后不过几步之遥,女子清浅的脚步声,以及微风中感受到,女子发丝拂过光洁的额头,那平抿而薄的唇角也上扬了一个轻却叫花海绚烂天地失色的弧度。
好似,岁月静好。
然而,下一瞬,眼底滑过什么,景元桀脚步一顿,转身,“你喜欢女子?”
云初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方才湖边发生之事,不知为何,总觉得一切事情都能被他看清,遂也不藏着掖着,“我性取向很正常,方才那不过是救人的法子,给对方渡气。”
“嗯。”太子点头,好似不过随便一问,可是她云初却较了真,老实据答。
云初郁闷,却全然不知某人转身后黑亮似雪的眼底一丝轻悦转瞬即逝。
一路再无话,在即将转道时,景元桀只是深深的看了眼云初便缓步离开,姿态从容如倪仙姿,空气中似有淡若雪子气息,记忆中好像熟悉,转瞬又消弥。
云初看着景元桀离开,脚步没动。无论哪个朝代哪个时期,太子都不是个好当的角色,没有轻历血山弥海,心智坚催,狱谷九幽,如何能一呼百应,如何能站稳脚跟,而直觉更告诉她,这个太子,比起以往史书的任何一位太子都更……藏得深。
至少,到现在,她不仅看不透他,反而自己在他面前,却好像一个没穿衣服的裸人,一目了然。
很快云王爷到来,云初收回心思,在看到知香安然地站在云王爷身后,努力笑嘻嘻的给她打招呼时,云初这才松下一口气,示意知香有话稍后再说。
眼下有云王爷在,知香自然醒得,当下敛眉正色,温顺的跟在身后。
一行三人这才向着宫门口走去。
“云初,方才……”安静的宫道上,云王爷开口,“到底是三皇子丢你落湖的,还是你自己不小心掉湖的?”云王爷无论如何还是要问清事实,若说三皇子当真嚣张到将云初丢进湖里,他觉得,有些不可尽信,可若说是云初自己落湖,可是在三皇子在身边……而且,太子从来行人勿近,不喜女色,方才竟然为云初戴披风,这,难道是对云初……左右不通透,他自然只能问云初。
云初自然知道自己这个父亲是在想什么,打了一把知香的袖子道,“回父亲,确实是云初不小心,三皇子真的没有为难云初。”
知香得到小姐的示意,也忙搭腔道,“是啊,三皇子真是英勇。”知香其实当时被景元浩弄昏过去了,关于自己落水是一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过来时,便已经湿嗒嗒了,也知道是小姐救她,但是她知道,小姐和自己的落水与三皇子绝对逃脱不了关系,但是小姐这样做定然有其道理。
见云王爷闻言,深凝思索,云初又道,“父亲,传言都说太子生人勿近,今次却为云初戴披风,想来,是看重父亲的。”
“哦?”闻言,云王爷脚步顿住,看向云初,锐利的眼底,深了深,“你如何觉得?”
云初眉心拧得紧紧,看似当真很是费力思索的样子,“你看太子,人人都说他少言冷语,其人寡淡,心性不测,可是却具得百姓相赞,两年前,云初见着他还吓得掉湖,可是今日一见,他对云初极好,对父亲也好极了,大半个月前在云王府门前那场暗箭袭击,也未将云王府牵涉其中,对云王府那当是绝对的信任,不然,三皇子与太子一向交好,如何会带女儿去逛花园呢。”云初说得天真又坚定,当真是心如所露,毫无心机之态。
云王爷闻言,面色温和的点了点头,眉目间却是若有所思。
云初见此,不再搭话,再多说,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希望她这个父亲能明白其中关键,不要去搀和一些有的没的。
有时候近朱者赤,近墨者墨。
枝枝又来推荐文文啦
《重生之将门郡主》 念蓝夏
初见,她满身血污命悬一线,他见死不救当没看见,她笑,人性薄凉。再见,他身中剧毒九死一生,她冷眼旁观静观其变,他笑,我们果然是一家人。被迫手染鲜血,被迫苟延残喘,被迫卑躬屈膝,这些,她都忍了!可是,她仅剩下的心也被人开始觊觎的时候,她怒了,“这心虽已千疮百孔,但我仍想护它周全。”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这个,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