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长叹一声:“打与不打,也不是小王能做主的。”

鲁达对朝廷一干鸟人的窝囊早已气不打一处来,所幸九王爷一人尚未主张求和,所以,他才前来送信。但独木难支,也实无他法。

他见九王爷也别无良策,更是心灰意冷,拖了禅杖:“王爷,洒家去看看俺阿妹,就告辞了。”

九王爷挥挥手,也不挽留。

再说花溶,盯着桌子上的盒子,完全乱了方寸。徐才之虽然走了,但这个盒子却坚决留下,仿佛自己收了谁的文定,左右为难。

自从逃离秦大王的魔掌后,她就再无心婚姻,只梦想的是学了武艺防身,不再受人欺侮,这些年在种家庄训练庄户,安排营生,自家养活自家,并没成为米虫。没想到怀了一腔壮志来这军营后,不但杀敌无门,反倒有沦为小妾的命运,顿感天下之大,却实在是没有一个女子的容身之地。

正在苦闷,忽听传鲁达来访。

她大喜过望,立刻迎出去:“鲁大哥,你来啦。”

鲁达呵呵笑着,放下禅杖,花溶早倒上茶水,他大大地喝了几碗,才道:“阿妹,在这里可还习惯?”

花溶这些年得他照顾,知他光明磊落,有事向来不瞒他,摇摇头,很是失落,低声道:“鲁大哥,我在这里无所事事。我想回种家庄去。”

“这里可是不便?”

花溶将九王爷提亲要自己做妾的事情大略讲了一下,鲁达沉吟半晌,摇摇头,显然也对九王爷的提议不以为然,心想,这鸟王爷倒好盘算,阿妹这等的女子给他做妾,岂不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