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也没挣扎,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把目光移向远方的青草和天空,以及那片水湾的出口。

秦大王兀自沉浸在那一声“秦尚城”的喜悦里,搂着她的腰肢:“丫头,过几天会有一票大买卖,这一次,还是蔡京运出海外的大笔财宝。我带兄弟们干最后一票,估计后半生就吃喝不愁了……”

又是一票“买卖”!财富、女人,一个也少不了,不知多少女子又会被抢来,肆意、践踏。

那搂着自己腰的手,如一条毒蛇,她挣扎一下,没有挣开。

在她侧身的刹那,秦大王看到她眼里那种刻骨的厌恶,他楞了一下,满腔的喜悦沉下去一点,自己也不知道语气里为什么带了点讨好的意味:“丫头,等成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这伙强盗要准备收山了?

她心里大为恐慌,如果秦大王带自己走,那这一生,也休想摆脱他了,一定会被他折磨到死为止。

秦大王还在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下去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恐惧几乎已经完全弥漫了她的全身,只一径躺在草地上,瑟缩发抖。

不自由,毋宁死。

如果要过一辈子猪狗不如的生活,随时面临那种可怕的蹂躏、摧残、饥渴……还不如马上死去。

秦大王见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心里非常奇怪,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连声问:“丫头,怎么啦?”

她眼睛都没有再眨一下。

他想想不对劲,抱起她就走,她就像一具木偶,任他摆弄,终于,他停下,却是在那块大石旁:“丫头,我给你磨墨,你写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