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汪东林一直没有打来电话。
她不肯甘心,也无心睡眠,待要再次拨过去,却又生生忍住了。
这算什么??活脱脱吃醋查岗盯梢的怨妇?
如果他不忙,自然会打给我;如果他真的很忙,我何必打扰他?如果他既不忙又不联系我,那我何必还惹他心烦?
这男人,他有时间送别的女人回家,没空接我电话。
丽奈说的话,分明就没错。
夜雾越来越深浓,天边诡异眨着眼睛的星光越来越暗淡。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许久许久,竟然痴了。
茫然中,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手脚慢慢地开始冰凉,也不察觉。
彼时,汪东林带着楚楚刚过闹市区。
楚楚非常好奇,小少女靠坐椅子上,手腕上全是输液留下的针眼,她很瘦,因为终年在室内很少外出,皮肤白得几乎可以看清楚蓝色的血管。
她一直在想刚才的问题:刚才给东林哥打电话的女人。
从车载电话里听来的那个女声很好听,很动人,这人,是东林哥的什么人?
“东林哥,给你打电话的到底是谁?”
“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