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欢的房子,自己已经告诉他李欢的电话了,他还纠着自己干什么?
“是这样的,李先生说您才是业主,这房子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卖于不埋,一切由您做主……”
中介委屈的像在指控她“耍”自己。这房子明明就是这个女人的,她却推到别人身上,谁敢替别人卖房子?
她敷衍两句挂了电话。李欢就是这样,时刻保持着他的皇帝架子,赏赐出去的东西,就再也不肯收回了。
只是,他不稀罕,难道自己就稀罕了?
她几乎可以肯定,在李欢身上一定发生了重大变故,可是,他这种态度,她也不指望他当自己的朋友,就会坦诚相待。
一个有教养的男人,是不会轻易说出侮辱女性自尊心的话的。不过,他是“皇帝”,要在过去,稍不如意就是打入冷宫甚至族灭全家。现在不过“小小”地怒骂呵斥一个女人,其实并不需要任何理由。这是在宫廷里养成的习惯,但凡有钱有权的男人也基本如此。
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不是妻妾的,连袜子的地位都不如。
民族性格是能够遗传的,中国文明史,就是一部男人对女人的压迫和奴役史。所以,即便现在,中国的男人也极少有真正尊重女性的“绅士”。
李欢,他的毛病看来是一点也改变不了的。
他不说,自己也就不必再指望他了。
她忽然想到去骚扰芬妮。
芬妮也素个昼夜颠倒的主,正在大睡,被电话闹醒,声音带点沙沙的甜蜜:“小丰,有事吗?”
芬妮这种声音,即便是冯丰,也觉得骨头有点酥麻,她东拉西扯几句,然后才终于奔到主题上,委婉的:“呵呵,李欢最近的头发变得好可笑……”
“是啊,他说自己染的。那个染发的手艺还真不错,染得那么逼真……”芬妮停一下,她以为李欢和冯丰本来已经疏远了的,“呵,李欢也开始赶时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