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荷塘早已枯萎,柔顺的柳枝已是败相,一排一排的椅子上也坐着三三两两的背影,可是,哪一个才是她呢?
等了好一会,奇迹还是没有出现,她不在这里,不从这道校门口经过。
强烈的失望令心里一下惊觉,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告诉别人自己还是“藕断丝连”?那些苦心呢?那些伤害呢?那些代价呢?
他立刻调转车头,往南郊的别墅而去。
独立的一座房子,在冬日的夜晚静悄悄的。他停好车,进到客厅拉亮所有的灯。近半月不曾回到这里,屋子里的一切仿佛都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冯丰不曾回来过“她的”别墅。
心里一直是明白的,不止因为她胆小,还因为她的性子,她是绝不会要这个房子了。从今以后,这里,将再也不会有她的影子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这“凳子”软软地陷下去,才想起,这个沙发还是她要求买的,她来这里几次后,觉得这里的凳子都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很不舒服,所以他就买了这组十分柔软的沙发。
然后,他听得一阵脚步声,那脚步敏捷犹如狸猫一般,一般人是听不出来的。那是大中,他按照约定来了。
大中见他陷坐在沙发上,精神疲惫,有点担忧:“老大,你不舒服?”
他摇摇头:“情况如何?”
大中清了清嗓子,说话的态度完全是一五一十,像调查员的那种刻板:“她除了上课写专栏,基本没有其他太多的活动。不过,近几天,她和一个叫黄晖的男生常常见面……”他迟疑了一下,“那个黄晖,应该是在追求她,老大,要不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