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季白，恐怕她早就死了。

“命？”芜欢冷哼，略带嘲讽的看着南栀，“难道你的命就不是命？就能让别人随意践踏？他们都没对你心怀善意，你在这里心慈手软，害的不过是身边的人罢了。”

害的不过是身边的人……

想到季白，南栀心底就是一阵钝痛。

“南栀，你要明白，他们不会对你心软，你的心软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可笑的行为。”

“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季白从远处过来，直接将南栀拉到了自己身后。

芜欢继续画圈圈，眼都未抬，“我愿意和谁说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管。”

“你和她说就是不行。”

“呵……为什么不行？你以为仅仅是实力上的成长，她就能在这个满是危险的世界中活下去吗？她的心性不变，离开你，她只能沦为别人的玩物。”

季白当然明白芜欢说这些，但是有些事要一步一步的走。

“季白……芜欢姑娘说的对，是我太过于心软了，他们从来都未对我抱有善意。这个道理我本该早就明白的……”南栀站在季白身后，脸庞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南栀？”季白转身，满目诧异。

南栀抬头，脸上慢慢的绽放笑容，“我得学会面对这个世界的人。”

面对那些恶意。

面对那些歹毒。

季白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伸手将南栀搂进怀中，“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生命尽头。”

南栀身形微僵，垂落在身侧的手慢慢的上移，放在季白腰间。但是在一秒，她又放了下去。

季白只抱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南栀，虽然现在他们都关系有些好转，但是他还是记得南栀不喜欢自己碰她。

“谢谢你季白。”南栀轻声道谢。

她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上季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