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欢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戾气，笼在紫袍下的手指不断的收紧，眸光闪烁不定。

冰凉的触感从手臂上传开，芜欢瞬间回神。

芜欢垂下眼帘，敛了眼中没来及迸发出来的戾气。

“谢谢。”心底的那股戾气总是会时不时蹦出来，以前她都是开屠杀模式杀鬼修泄愤，自从和容昭契约后，他就会阻止她。

虽然成功的机率为百分之一，但是容昭乐此不疲。

维持人形的他，显然阻止起来更容易一些。

容昭收回手，神色淡漠，唯有眼底深处有别样的情愫在默默的滋生，“你要控制住那股戾气，不然这身体撑不了多久的。”

芜欢捏紧了手，指甲掐进肉里，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

只要她还记得那些事，这股戾气就不会消失。

这是她的罪孽，会伴随着她直至毁灭。

此时的芜欢低垂着头站在那里，碧色的长裙被冷风吹动，在空气中划过一层层的涟漪，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当中。

容昭心口有些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的事…

他丝毫不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少爷，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全大陆，我哪里敢乱说。”

芜欢呆滞的眸子转动了下，压下心底多余的情绪，抬头看向叶良辰。

他身边蹲着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正是之前离开的那个下人。

芜欢看向叶良辰的同时，叶良辰也仰头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