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关系重大,乐休为何不审?若是审得水落石出,岂不是天大的功劳?”李治想了想问道。
“呵呵。”长孙无忌摇摇头道:“殿下怕是考虑的浅了。陛下之所以重视腐尸案,看重的就是里面的隐情。案子不破,谁都不知道这隐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京师之内,能破这案子的人,怕是除了乐休,再不做他人之想。这死了的宫女背景复杂,若说没有牵涉进去皇室中人,怕是谁都不信的。可如果真的牵涉到皇室中人,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岂是只言片语说的清的?连张亮这种废物都懂得的道理,乐休岂会不懂?乐休这白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让他审腐尸案,他就审腐尸案,案子破了,凶手抓了。这谁能说出个错处来?这案子后面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人,他抓来了,而且还是个封了嘴的,后面的隐情,该谁管谁管,反正轮不到他管。呵呵,殿下,您说,这岂不是又挣了功劳,又得了清净?这等眼力、这等心智,纵观大唐,又有几个?”
李治细细思索一遍,不禁点头叹道:“果然如舅舅所言。呵呵,能得乐休为友,实乃大幸也”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乐休胸有奇才而无大志,此等人最是难得。平时不可轻用,一旦用就要用在刀口上,如此,殿下当无后顾之忧矣。”
李治点点头笑了。
……
阿嚏,阿嚏,阿嚏
一口气连打三个喷嚏,用力吸鼻子,我这衣服也没少穿啊?难不成感冒了?
“李大哥,你别是得了风寒吧?”侯成业关心的看看我道。
“应该不会啊?”我揉揉鼻子,这也没流清鼻涕不是。
“吱呀”一声,双儿推门进来了,手里居然抱着一件大氅。
“少爷,我听见您打喷嚏了,别是今天骑马受了风寒。”双儿过来直接给大氅披了我身上,给我捂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冲我说道:“我这就去给您熬碗姜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