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香无奈苦笑:“你以为我愿意?我是真的实力不如他,其实这次和柳絮对决,我最失败的地方就是本身实力还不够强。”
“你呀,连上天都眷顾你,相信你自己,不会输的。”
“嗯?”
寇香有些听不懂易修的意思,他轻笑两声:“醒来这么久,还没有试试看自己实力吗?”
闻言,寇香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起身,双手骤然握紧,一股拳风自生,就连一旁的易修也被这拳风击的差点摔到床下去,寇香却顾不了这么多,惊喜道:“突破了!”她看向易修,再一次说:“我竟然突破了!”
“是,因祸得福。”
惊喜之余,寇香并没有过度兴奋,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若是柳絮知道这一次袭击不仅没要了她的命,还帮助她突破了神级,恐怕会气得当场厥过去。
“易修,你说得对,实力是一方面,自信和勇敢,才是决定性的因素,只要我坚信我可以,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所以,你的自信都回来了?”
寇香深呼吸一口气:“这次差点让柳絮得手,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恍若隔世,倒下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会再也醒不过来,再也见不到你,也不能孝敬父母,当然,也就救不成师傅了,我还有太多太多的遗憾,所以,我怕死。”
很多人认为,承认自己怕死是一件非常懦弱的事情,可寇香并不这样认为,承认自己怕死,不一定是胆小懦弱的表现,或许这是一种爱的表现,一种不舍和想念的情感,怕死,是人类表达情感的另一种方式。
时期怕死二字中,包含最多的情感,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家人,舍不得爱人,舍不得自己所在乎的一切人和事,那一刻,自己已经顾不上自己,心里想着的,只有在乎的那些人和事。
这是寇香最诚挚的表白,也是最让易修感动的地方,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害怕,而她就是不怕死,只知道勇往直前的那个人,这让他觉得孤单,就好像只有他自己在付出一样,可是经过这一次,他知道不是,这个女人,爱的并不比他少。
“木头,谢谢你的怕死。”易修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这一刻,只有他们彼此,互相温暖着对方的心,也正是因为这温暖,让两人脸上都有了笑容。
单轲的方法,相当于给寇香换血三次,若不是有那几根钢针护着,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酷刑,虽然表面上可以看得到的伤势都已经痊愈,但是精神上的疲惫是需要休息来转换和习惯的。
所以,她很快又进入了睡眠,易修不忍再睡着,就这样将她护着宠着,痴情的看着,仿佛要将这个女人的样子烙印在自己心中一样,成为永不磨灭的痕迹。
易修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矫情的男人,可是在这一刻,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矫情一回。
天亮了,对寇香来说,这个早晨,就像是万物更新,让她有着强烈呼喊的渴望,事实上,寇香的确想这么做,这一刻,她是快乐的,就算呼喊,也是愉悦的,可是这个想法,在她看到沐权的时候,完全放弃了。
寇香醒来的时候,易修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估计是在楼下,她也没在意,打开后窗就想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当是重获新生了,刚想舒舒服服的大声喊一声,可下一秒就看到了在后院里练太极的两人。
没错,在练太极,易修和沐权相互比划着,就像是公园里的老公公,每个动作都缓慢如乌龟爬,让人哭笑不得。
六兄弟站在一旁看着,都摇着头叹着息,不忍直视。
似乎感受到楼上的视线,两人一同转过身,沐权看到寇香,立即高兴的挥着手:“嗨,侄女,你醒啦!”
寇香扶额:“你怎么在这儿啊?”
沐权还以为会听到什么热情的回应,寇香这样一说,他顿时不满的嘟囔道:“瞧这丫头,一点良心都没有,好歹叔叔我昨天晚上可是舍命救她啊,唉,真是心塞,心塞啊……”
易修在一旁愉悦偷笑,仿佛这一切都是沐权该得的,昨天晚上那么多人舍命相救,偏偏这货非要赖在他们家里,大清早的还非要他陪着他练太极,还说电视上都这么演的,长辈要看晚辈好不好,就得练太极。
易修当时心想说,你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能不要老长辈长辈的自称行不行,弄得他也总以为自己真的是老牛吃嫩草的无赖,但想想还是算了,沐权要打个长辈就长辈吧,他就当晚辈,正所谓年龄不是问题,他自己非要服老,他也没办法。
说起来,这无赖二字,给沐权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一个当叔叔的人了,还要骗人家克莱尔这样的花季少女,自己还不觉得自己无耻,这不是无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