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私情不理会,那么,“私心也不听么?”他很冷淡地问。
她素知他的言行心思与常人是不一样的,只得顺意答:“极想聆听一二。”
秋叶冷峻答:“冷琦死前,是给他留一个念想;冷琦死后,是给自己留一个警示。”
他说的警示是指什么,让冷双成不由得一阵猜测。他仔细看她的神色,冷不防说:“终究好奇了?”
不再像她以前叶府的侍奉,对万事不经心,对他不在意,无论他说过了什么,她一律不放在心上。
冷双成诚恳道:“恕我驽钝,不知公子‘警示’之意。”委婉请求把话说透。
秋叶回道:“执着于一人一物最可悲。”他低下头,持笔标注地图,说得冷淡无比,连笔尖都不曾停顿过一分。“我与她同类。”
他的言语极为不屑,可他确是明明白白道出了内心。
冷双成看着他的反应,无声喟叹。即使他在陈述幽情时,身心也是冷冰冰的,仿似事不关己,如此的庄重自持。
她看他吝于掠她一眼的样子,不由得想,难道是在水晶阁的那夜,她伤得他狠了,所以让他冷漠地说着心事,也不求旁人的理解与回应?
若真是这样,那他与痴心不悔的鱼鸣北有一番相似之处。
难怪他能容忍鱼鸣北。
冷双成觉察自己似乎揣测到了秋叶的内心,颇有些进退难安之情。她兀自站了一会儿,又说不出什么话来,秋叶就再开口:“将喜爱之物夺来,才是万全之策。”
冷双成连一丝的内疚感都消失殆尽。
他再下狠招:“如果得不到,即便毁掉,也不能落于旁人之手。”
她从迷茫中彻底清醒过来,低头一看,看到秋叶正在打量宋辽边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