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煌还是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他的双手因为怕自己控制不了而挖心，所以一直都插进那地里。

凤无忧匕首入鞘，擦了嘴角的血，立即往他这边跑来。

“阿六？”凤无忧扶着他坐在那地上。

他紧紧闭着眼睛，根本不省人事，那嘴角渗出血来，薄唇被他咬破了。

凤无忧轻轻地给他擦了擦，然后诊上他的脉搏。

噬心蛊。

凤无忧心中一惊，他的脉搏已经很微弱。

凤无忧因为自己中了黑蛊，而且，此番受了戚玲珑的两掌已经是强撑着了，而今不敢随意喂他吃自己的血，只能赶紧扶着他，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宛若那水月庵里的那次，“阿六，撑下去。我带你回去找鬼隐。”

端木煌趴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凤无忧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阿六，撑住！”凤无忧喃喃，顾不得嘴角有血流出，“撑住……”

周围的烛灯照耀下，凤无忧看到了自己背着端木煌走的身影，他的身影压在自己的身影上，他的手垂了下来，无力，随着凤无忧的背动而一晃一晃。

凤无忧看着眼泪珠子不断往下掉，“来人！来人啊！救救阿六，救救他！”

凤无忧哭喊着，“阿六，我怀里还有一颗糖葫芦，我等着你喂给我吃……你一定要喂给我吃……”

周围已经寂静得要命，唯有风声渐渐起来。

凤无忧的视线都被泪水遮住，她偏头，然后将眼泪蹭在肩上，背着端木煌继续往前走。

“你说过，要陪着我的……阿六，不可以食言！”

……

睿鬼王府中司马奕和秦翎、鬼隐三人一同在正堂里说话，商议着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