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儿吧。”他说,“天亮了叫你。”
“噢。”木韵的确有点困了。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在山间过了半夜。
第二日一早,木韵是被饿醒的。
昨夜在长青门时她顾着演好上吊这出戏,连饭都没吃,能勉强撑过一夜已算不错,太阳升起之后,饥饿感便再也忽略不过去了。
但此时他们尚在山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吃也没的吃,所以她也就没提这茬。
倒是白延,见到她表情就猜到她这是饿了。
他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裹里翻出了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芽糖递给她,道:“先垫一下,等咱们离开了幽州,我再给你找别的。”
木韵愣了愣才接过,因为她发现原主有关于这块糖的记忆。
那还是他们进入关东地界之前的事了。
韦韵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每到一处可短暂落脚的城镇都必定要找间客栈住上一晚洗个澡。
当时他们在距冀州只有几十里的一个小镇上停留了半天,洗过澡的韦韵嫌客栈待着无聊,便去镇上绕了一圈。
她生得那样美,走到哪都是人群中最夺目的那一个,偏生又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白延只能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
而那块糖就是她逛街的时候觉得新奇买的,结果掰了一小块尝了尝后便因为腻得慌而没了兴致,被她随手给了跟在身后的白延。
此刻木韵看着白延从包裹里找出来的这块糖,心情难免复杂。
她对k24说:“你确定这么个痴情种子本来走的是断情绝爱的剑道吗?!”
k24却觉得很合理:“要不是因为他本来用情至深,失个恋也不能把他刺激成那样啊,何况那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失恋。”
木韵:“……那他真的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