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的眼底的兴奋,说话种恶劣兴味的腔调都让他想起那个即使灰飞烟灭数百年,想起来就让他杀心萌动的男人,真是——无比恶心的血统遗传。
杀都杀不干净。
梵德眉尾一挑,忽然出手。
“嗯?”白基督眯起眸子,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再次猛地一跃,整个人半空扭曲成难以置信的弧度,然后匪夷所思地猛地半空一转,竟直接跃向一处橡木摆盘柜之后。
但却在半空中像一只被箭击中的鸟儿一样“砰”地一声掉了下来。
“唔——!”他一个翻滚梭然落桌子,有些狼狈地倒退几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那上面深深地插着一把银色的刀刃。
餐刀原本就比不得普通的切菜刀,更何况柳叶刀,它的钝尖入肉,切割肌肉纤维更困难导致带来的痛感数倍。
白基督俊美得非人一般的精致面容上似闪过一丝惊讶,却没有痛苦的样子,他忽然笑了起来,仿佛觉得很好有趣一般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刀把子:“很久没有人能伤我了,我都快忘记切肤之痛是什么样子了,这可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
白基督近乎享受地闭上漂亮的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才他弹射出的柳叶刀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带着巨大冲力的随餐刀击落了,这种速度和力量,他前所未见,着实有趣。
白基督身上被激发出的血腥兴奋感让梵德眉尾轻抽了一下,他淡淡地道:“第二把左肩,第三把右肩。”
话音刚落,白基督蓦然再次翻滚,手里除了瞬间出现了刀子,还出现了——消音手枪。
“砰砰砰!”
他朝着“梵德”猛地射了过去。
但是下一刻,他就见识到了电影一般的画面——不管是子弹还是刀,都在一瞬间被对方躲开,而刀子一下子就落在对方的手上。
他只听见梵德一声轻嗤——
随后他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右肩膀传来了剧烈的痛感。
又一把餐刀干脆利落地刺入了肌肉。
他踉跄了几步,梭然眯起银灰色的眸子看向梵德,忽然道:“你是谁?”
……
楚瑜躲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拿着个望远镜,焦灼地盯着山坡下的别墅花园。
“唉,这只猫到底跑哪里去了!”